對了……
他近來最是關注太子之事,據聞每日都要耗在宮中,興許能知道些什么!
徐婉兮想著,恍恍惚惚地就要轉身往外走。
“姑娘要去哪里?”
丫鬟連忙跟過來,道“外頭還落著雪呢,姑娘要出去,奴婢先給您取披風來。”
徐婉兮聞聲回過神來。
“……我不出門,在屋子里轉一轉罷了?!?
她即便想要同他打聽消息,卻又怎么可能在這個時辰親自上門去見。
此時,剛交待完小丫鬟去打聽二公子可回來了的蓮姑從堂外折返回來。
“隨我去書房,替我寫封信?!?
徐婉兮吩咐道,徑直往小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廊下風大,冷得她想縮脖子,可世家姑娘養成的規矩,叫她只是屏息快走了幾步。
“不知姑娘要寫信給何人?”
進了書房,掌了燈,蓮姑復才低聲問道。
姑娘不愿親自動筆,想來多少是有些忌諱的。
“那位常來咱們府中作客的謝御史。”徐婉兮道“我同他問一問宮中具體的情形——打聽打聽蓁蓁如今的情況。”
相較于二哥打聽來的,和在旁人那里聽來的,她總覺得這位謝御史所說的應當更可信些。
畢竟這是個極較真兒的人。
蓮姑聽罷,點頭便去研磨。
待信寫成之后,裝入了信封之內,徐婉兮卻又想到了一點。
到底如今宮中之事,四下都在暗中議論,卻又不敢于明面上提及,于官員們而言,應當也是不便隨意與人說起的……
謝御史同她家雖有些交情來往,但這交情的起源乃是謝御史救了婧兒。
所以,拿這交情去套消息,似乎很有些自以為是的臉大。
“嗯……將信紙取出來,再加上幾句話?!毙焱褓庥謱ι徆谜f道“誠懇些……須得有求人的樣子才行。”
說罷,自己又回了房間,自臥房中取出了一只瓷瓶出來。
這是上次她不小心傷著了腿,蓁蓁給她送來的藥,極好用。
聽聞前幾日,他可是在養心殿外挨了一頓板子,如今一瘸一拐還要進宮——
到底是冬日了,萬一落下病根兒,到時別說做官了,只怕真的要連個像樣的媳婦都娶不上了。
……
謝府內,謝遷正將看罷的一封信箋,隨手投入火盆之內。
雖說殿下的字寫得過分好看,他有意想裱起來,但顯然不是時候。
而此時,書房的門忽然被從外面叩響。
“進來?!?
得了準允,門便被推開了來,一名小廝走了進來,恭謹地道“公子,有人送了信過來,未道明身份。那人還說,望公子回信——眼下尚在府外等著。”
未道明身份?
謝遷眉頭微皺,接了過來。
拆開了看,又下意識地皺眉。
剛看完殿下的筆跡,眼下這字,不禁就有些毀人心情了。
應是下人代寫——
待看清署名,卻是大感意外。
“一并送來的,還有一瓶藥。”小廝謹慎地道“既是來歷不明,小人還是拿去讓人驗一驗吧?”
謝遷卻伸出了手。
“給我?!?
小廝遞了過去,邊道“應當是金創藥,且這瓶子,倒與先前張大人使人送來的有些相似?!?
謝遷將瓶塞取出,倒了些許藥粉在手指間,無聲笑了笑。
哪里是相似,分明就是同一種藥。
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藥——定國公府的二姑娘,求人辦事,倒很用心。
謝遷轉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