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在與她說是謠傳。
且表面上說是交給她來細查此事,暗下卻也沒少讓華嬤嬤插手。
果然還是防備她。
可無論如何,她忍了這些年,近幾日總算覺得心中順暢了些。
不管怎么說,徐永寧想得到一門真正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幾乎已是不可能了——
但也不打緊。
畢竟婆母和世子,都愿意和張家議親了,顯然也并不在乎女方的家世背景呢。
如此一來,豈不恰合他們的心意嗎?
……
張眉壽乘著馬車,來到了青云街后的別院中。
帶著阿荔一路來至前廳內,卻未能見著祝又樘。
“公子此時正在夏神醫院中,張姑娘還請稍坐片刻,吃口熱茶歇一歇——小的這便去請公子過來。”年輕仆人語氣恭謹地說道。
張眉壽點了頭。
“有勞了。”
“張姑娘客氣了。”年輕仆人笑了笑,連忙去了。
不多時,祝又樘便過來了。
張眉壽一眼瞧過去,不禁有著一瞬的怔愣。
少年穿一件藏青色領口處繡銀色祥云長袍,腰間系著白玉,墨發束起,干凈利落。
深色衣袍又愈發襯得人面容深刻,氣質卓絕。
張眉壽甚少見他穿深色,一時只覺得尤為招眼好看,且細觀之下,又隱約覺得透著一絲說不出的鄭重之感。
“公子——”她站起身來。
祝又樘已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問道“不是已讓清羽傳了話去,讓你先在家中等著?怎還是過來了?”
今日尤為地冷,他本不想她跑這一趟。
張眉壽答他“總歸是要出城的,自此處動身,還更方便些。”
他們先前便說定了,待年后他能出宮時,便一同去一趟大永昌寺。
而此時,卻見面前的少年人搖了頭,道“今日不出城,我有一件更緊要的事情要去辦。”
見他眉間俱是認真之色,張眉壽沒有遲疑地道“無妨,公子只管去辦就是了。”
到底去大永昌寺,也不急于這一日兩日。
他既有要緊事,理應先去辦妥。
見女孩子一幅通情達理,事事以正事、要緊事為先的模樣,少年眼中浮現和煦笑意,卻是問她“張口閉口皆是正事,是不打算與我說一說近來的傳言嗎?”
“傳言?”
張眉壽怔了怔,旋即笑道“公子想聽什么?我挑了有趣的同你說。”
在她眼中,此事是不值一提的。
那些對她的議論之辭,她聽了些,倒只覺得好笑有趣。
少年卻道“不想聽有趣的。想聽聽蓁蓁近日來,在家中可受委屈了——”
張眉壽反問“又何來的委屈?”
怎這個人成日覺得她有著受不完的委屈似得?
祝又樘聽罷,卻是對她伸出了手。
“走罷。”
張眉壽看了一眼那只修長好看的手,不解地問“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