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才兩點左右,離放學還有一段時間。
白樹干脆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展開雜志,啃一口炸雞,喝一口可樂,神生圓滿。
同一時間,柯南認真翻看著陳舊的檔案。
結合剛才得到的線索,他成功把搜索范圍縮小了,“每年3月8日,會有同一個人送花給小川先生,也就是說,送錢、玩具還有花的人,很可能與這個日期有關。是出院日期,就診日期,還是生日呢……”
醫院這些年做過的手術很多,檔案厚厚的堆成一摞,不過與小川雅行相關,同時又與3月8日相關的病人,應該不會太多。
看著周圍那堆比自己還高的檔案,柯南擦了把汗,讓自己靜下心思。
穩住,一定能找到的!
……
愜意的翻完一本雜志后,幼兒園終于響起了放學的鈴聲。
白樹合上書,抬眼看向他剛才鎖定的目標——一個頭帶禮帽,手里提著只袋子的男人。
幼兒園門口的大人,其實并不少——十幾分鐘前開始,就陸續有家長到了幼兒園門口。
不過正常人,神色都比較放松,畢竟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寶貝孩子了,心情一般都會變好。
但只有那個戴禮帽的男人,從來了以后,就標槍似的戳在幼兒園門口的樹下,手一會兒死死攥拳,一會兒神經質的張開,身上還不住冒汗。
——就差把“我有問題”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不過門衛防范意識顯然不夠強,他一直在瞄門衛室里的小電視,也沒想到有人會來冒領孩子。
沒過多久,一個帶著安帽的小男孩從幼兒園跑了出來,背著小書包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的找人。
禮帽男看了他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似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步朝小孩走去。
他的腳步沉重卻堅定,走完這幾步路時,他的神色,已經從一個“在違法邊緣瘋狂試探的危險分子”,變成了溫和禮貌的大叔。
“是勇太嗎?”,禮帽男彎下腰,和善的笑著說,“我是你父母的朋友荻野,他們今天有事,要晚些才能來接你,讓我先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等他們。”
“哇,好的!”,小川勇太眼睛亮晶晶的,這天真的熊孩子顯然沒接受過“不要隨便跟怪蜀黍走”的教育,聽到荻野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輕易的信了他的話。
于是兩個人很快小手拉大手,向著附近的公園走去了。
“……”,白樹默默站起身,跟了上去。
這年頭,小孩都這么好拐的么。
離開幼兒園時,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毛利父女和柯南的身影,看來那邊的推理進度并沒比原著快多少。
在他們來之前,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先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吧。
想阻止禮帽男帶走小川勇太,其實并不難,只要在幼兒園門口大喊一聲,意識到異常的老師,就不會這么輕易把孩子放走。
不過白樹卻沒那么做。
——畢竟那只是治標不治本。就算熬過今天,萬一荻野心態崩了,不在乎什么三月八四月八的,隨便挑一天殺人,那小川勇太很難防的住。
白樹回想了一下原世界線,荻野最終放棄殺人的心路歷程,大概是這樣的
攢足怒氣值準備殺人—被柯南一腳足球打斷,怒氣值泄了一但仍賊心不死劫持小正太—小正太他爹跑來哭著說殺他可以別殺他兒子—荻野被抓錯重點的小正太發卡“哇原來那些玩具是叔叔送的呀你可真是個好人”
然后荻野就從小川勇太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終于徹底沒了殺意,承認自己知道兒子手術死亡不是醫生的責任,跪地痛哭。
回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