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見田中知史被控制住了,頓時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思從頭敘起,“首先要明確一個事實我之前看到的尸體,跟現在這具尸體,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
“你果然不舒服啊,這推理明顯不成立嘛。”,目暮以為他這話是白樹教的,頓時嘆了口氣,轉向白樹,“我們進門的時候,還是這位田中先生開的門呢,如果柯南看到的尸體是他,難道他是詐尸了不成?”
柯南見他跳過自己跟白樹聯系去了,怕白樹接不上話,轉過頭偷摸比劃,指了指田中知史,又去指尸體。
……白樹反正沒看懂他比劃的啥,不過真相他本來也知道,于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假裝自己接收到了信號,然后對摸不到頭腦的目暮解釋。
“大概是小孩們發現尸體的時候,弄出了動靜,被兇手看到了。所以他才能提前做好準備,比如清理現場,以及給尸體穿上深色的浴袍,搭上毛巾遮蓋后腦的血跡,再讓它在二樓的椅子上坐好什么的……”
“然后兇手再穿上同樣的浴袍,帶上眼鏡和假胡子,扮成他哥哥的樣子,來為我們開門,假裝他哥那時還沒死。”
“……你這不是能說話嗎,還挺有中氣的。”,目暮重點果然又抓錯了,他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照著這個思路一想,愈發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這樣,“所以剛才他假裝要上樓睡覺,其實是趁機來這個房間卸下偽裝,變回自己的模樣,然后翻墻繞到門外,裝成剛回來的樣子?”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田中知史,田中知史此刻計劃被猝然打破,現在的表情,簡直能用“面無人色”來形容。
這跟不打自招也沒什么區別了,目暮迅速找來鑒識科的人,對這棟房子和其周圍進行搜查。
窗簾一拉,燈一關,魯米諾試劑噴上后,浴室里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熒光,二樓那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卻沒什么反應。案發現場,果然是在浴室。
從凌亂的現場找到線索,拼湊出嫌疑人很難,但先鎖定嫌疑人,再順著往下一一排查,過程就簡單多了。
打量來不及處理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個死者的親兄弟,而田中知史心態早就崩了,面對一堆鐵證,終于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的事實。
“那個混蛋整天賴在我家白吃白住,后來還拿捏住了我的把柄,說下半輩子都要賴在我家!我都要結婚了,他卻半點不懂看人眼色,是他自己找死!”,田中知史咬牙切齒,沒什么悔意,唯一有的一丁點,也是后悔自己沒選對時間——要是深夜作案,就不會被這些熊孩子撞見了。
田中知史平時是個內斂的人,面對家人也是如此。田中史哉幾年來第一次見他爆發,代價就是自己的小命,此刻對他這幅模樣,已經有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嚇的往白樹后面縮了一下。
被白樹鄙夷的瞥了一眼,田中史哉也覺得沒面子,它弱弱的給自己辯解,“我也不想當無賴什么啊,只是知史他一直在偽造股票,賺黑心錢,我實在看不過去了……”
“……”,雖然田中知史不是好人,但這哥哥也沒好到哪去,白樹懶得理他,看著案件已經告破,直接把他塞進陣里,業績到手。
幾個小孩做了簡單的筆錄,又被警察一一送回了家。
白樹跟著蹭了趟車,下車后,柯南卻沒著急上樓,往路邊一站,直勾勾的盯著白樹,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見狀,白樹也停下來等他。
過了幾秒,他聽到柯南無比糾結的說,“剛才我跟目暮警官說的結論,并不是你告訴我的……你不覺得我很不對勁嗎?”
他剛才為了快速破案,扯著白樹的幌子,把自己的推理結果告訴了目暮,這事幾乎能瞞過在場的所有人,但被他扯著的正主,顯然是瞞不過去的。
是的,柯南又開始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