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詭異來信,很快就被毛利小五郎拋在了腦后,他重新忙碌于各種找貓找狗查小三的瑣碎工作……
直到三天后,一通電話忽然打到了家里。
白樹正好坐在電話旁邊,順手接起來,就聽到對面有個男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離月圓之夜還有兩天,偵查費用五十萬已匯入您的戶頭,請務(wù)必前來。”
他剛開口說出第一個音節(jié),白樹就反應(yīng)超快的一把按下了錄音鍵,然后一言不發(fā),靜靜聽對方說話。
正常人打電話給陌生人時,就算不自報家門,那至少也會“喂”一聲當(dāng)做開場白,很少有人上來就噼里啪啦說一串意味不明的信息的。
但麻生卻偏偏這么做了。
他對毛利小五郎的一切了解,都只來自于報紙上一樁又一樁疑案被破解的報道。
從那些報道中,他知道了這是個擅長推理的名偵探,知道了他推理時的奇怪癖好,但卻對他的性格一無所知。
所以,為了讓毛利小五郎愿意上門查案,麻生不光施以重金,還特意用那封拼貼信和這個電話,使自己的委托人身份撲朔迷離起來,好引起對方的注意。
熱愛破解迷案的名偵探,一定會應(yīng)邀赴約的吧。他滿懷信心的想著。
然而這番精心構(gòu)思的臺詞說完,麻生屏息等了半天,對方卻始終一言不發(fā),比他更沉默,更令人疑惑。
這詭異的安靜,讓麻生忍不住檢查了一下電話……沒錯,是接通狀態(tài)呀!
該不會是電話壞了?
麻生呆了兩秒,一時也忘了維護神秘形象,下意識的晃了晃聽筒,半自言自語的說,“喂?喂?能聽到嗎?”
結(jié)果這次,話音才落,對方居然出聲了,開口就是讓人難受的淡定語氣,“聽到了聽到了。這就說完了?我還等著你自我介紹呢。”
“?”,正常劇本不是應(yīng)該你疑惑的問我是誰,我再說出“我就是月影島的麻生圭二”,和前面的信件前后呼應(yīng),增添神秘色彩嗎?
可這種平靜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啊!能不能按套路來啊!
麻生想掀桌,不過“毛利偵探”的聲音比想象中的年輕,聽起來居然還挺懶散,乍一下倒是判斷不出他對這案子有無興趣。
看來這并不是那種會輕易被神秘事件吸引的類型啊,是不是用正常的套路接觸比較好呢……
纖長的食指無意識的在螺旋狀的電話線上繞了兩圈,來回拉扯著,直到指尖被勒的有點發(fā)麻,他才終于糾結(jié)完,換了個正式點的語氣,“您好,毛利偵探,我是月影島的麻生圭二,這次是想拜托您來我們島上查案。案件內(nèi)容我不便明說,您過來就知道了。”
“好,那就先這樣。”,聽到預(yù)定的臺詞都被順利說完,白樹沒再浪費時間,利索的把電話掛斷了。
他朝趴在辦公桌前打盹的毛利小五郎喊,“毛利老師,有生意上門了,委托費五十萬,據(jù)說已經(jīng)打到您戶頭了。”
“!”,五十萬這個詞,就像一根針,毛利小五郎蹭一下就被戳起來了,抄起外套一陣風(fēng)似的沖出了門,動作那叫一個迅速果斷,白樹愣是沒找到插話的空當(dāng)。
片刻后,他無語的起身,走到窗前一看,就見下面毛利小五郎直奔街角的便利店去了,估計是去那里找自動提款機,查卡里的余額。
……行吧,這才是正常的毛利小五郎啊。
……
麻生并沒說謊,他真的轉(zhuǎn)了賬。
這點,從毛利小五郎暈乎乎進門的狀態(tài),就能看出來了,這完是幸福帶來的眩暈。
他這個狀態(tài),總算讓白樹有充足的時間介紹狀況了,“剛才那個委托人的來電,您要聽一下嗎,我錄了音。”
“聽聽聽!”,毛利小五郎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