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井麗花上樓后,三船拓也默默回到桌前,和眾人一起玩起了撲克,不再提要走的事。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揭穿他,反正這是個注定要在“選夫大會”里出局的貨,留下來當個解悶的吉祥物也不錯。
一枝隆平時牌技尚可,今天皺著眉瞎打一氣,總算成功的連輸三把。
他嘆了口氣,把牌扔下,“手氣真爛……你們打,我去倒點水。”
七八個人湊在一桌,離開一個,實在不起眼。
其他人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洗牌。
一枝隆松了口氣,緩步離開大廳,即將進入走廊時,他忽然腳下一滯,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轉彎時,一枝隆故作不經意的往身后掃了一眼,然而那群人都在專心盯著牌桌,根本沒人抬頭。
……錯覺吧。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到了要執行的時候,果然還是會緊張。
一枝隆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點,計劃很完美,不會被發現的!
別墅很大,他順著走廊往前走了很久,才來到樓梯前。
剛邁上第一級臺階,上面忽然響起一道尾音綿長的“咦~”。
抬起頭,四井麗花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她習慣性的拎著剛過膝蓋的裙擺,拖著慣用的腔調,慢悠悠的說,“就算特意來接我,我也不會提高對你的印象分哦。”
“哈哈,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一枝隆干笑了兩聲,不甚明顯的吞咽了一下,然后他一只手伸進口袋,從其中一團包裹嚴密的保鮮膜里,扯出一塊浸濕的布。
他迎著四井麗花疑惑的目光,向上走去。
……
制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實在不是什么難事。
一片昏暗中,一枝隆擰開水龍頭,沖洗著自己手上殘留的膠帶痕跡,最后,他撩起一捧水,猛地澆在臉上。
水流的嘩嘩聲有助于平復復雜的心情,一分鐘后,一枝隆表情重歸平靜。
他掏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擦干臉和手,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浴缸,轉身出門,來到走廊上。
十幾米外,大廳的光暈進昏暗的走廊,讓人不會迷失方向。
整個別墅,只有這一段沒有燈光一枝隆提前弄壞了附近的照明設備,而黑暗會讓人下意識的避開這里,四井麗花不會那么快就被發現。
這里是四井家的別墅,也是游艇俱樂部最常用的聚會地點。
身為這個小型俱樂部的一員,這些年,一枝隆來過這里無數次,只要多用點心,記清布局并不太難。
他熟練的繞過有意無意放置的障礙物,輕手輕腳的走進廚房,找出杯子和冰塊,倒了幾杯水,在托盤里擺好。
端著托盤來到大廳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其他人正好在討論游艇俱樂部的事,一枝隆把托盤放下,順利融入了這個話題,和諧的好像他從未離開過。
過了一陣,鐘表的時針指到11點,打牌打嗨了的人們終于想起一件事,“這么晚了,大小姐怎么還沒下來?”
將近兩個小時,別說換衣服,燙個頭都該夠了。
一行人分開,在別墅里尋找遲遲沒有出現的,但一無所獲。
這棟別墅里只有他們幾人,彼此都還算熟悉,再加上四井麗花失蹤的時間不太長,沒人想到她會出事,所以搜索的并不仔細。
一枝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一些,他看向黢黑的窗外,假做不經意的提出,“會不會是自己跑進森林里迷路了?”
這話的邏輯并不嚴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為什么要想不開往黑黢黢的山里跑?
但因搜查無果,眾人已經默認了四井麗花不在別墅里,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