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運河對岸,因為已經(jīng)進了一千米的范圍,感知一下清晰起來,本子上的灰色名字定格,“宮野志保”。
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白樹循著方向找去,途中等紅燈時,一輛保時捷356a停在了那個路口。
駕駛位上的人一頭銀發(fā),戴著一頂黑色高頂禮帽,嘴角還叼著一支煙。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著古董手機,正要接電話。
這造型不看臉都知道是琴酒。
狹路相逢,這就非常美妙了。
趁紅燈還有幾十秒,白樹一把拉起連帽衫的兜帽帶上,無視交通規(guī)則,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立刻便隔著車窗聽到了上膛聲——窗戶并沒搖下來,琴酒的槍口倒是已經(jīng)暗中對準了車外的人。
不過在扭頭對視片刻后,他又把槍放下了。
琴酒面色依舊是慣常的冷酷,細窄狹長的眼里卻有著不太明顯的迷茫。
之后,綠燈亮起時,他明明停在直行道上,卻不顧交通規(guī)則的右轉(zhuǎn),在一片喇叭聲和罵聲中,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目的地的反方向駛?cè)チ恕?
白樹回到人行道上,腳步更加悠閑支開了這位,不在死亡名單上的人,應(yīng)該就能安很多。
開掛欺負凡人,主要是為了救人,跟琴酒曾經(jīng)給了他一槍,并間接導致他被罰款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白樹揣著兜,心情+1,繼續(xù)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除了琴酒,街上還有幾個神色緊繃的黑衣人來來往往,白樹低調(diào)的穿行其中,繞過幾棟大廈,并在小巷里拐了無數(shù)道彎后,他收住腳步,無聲的靠近最后一道轉(zhuǎn)角。
小巷盡頭有兩個人,一個是黑衣黑禮帽,帶著墨鏡的寬下巴壯漢。
這位壯士一手拿著手機,不停撥號,另一只手握著槍,槍口隔著幾米,直指地上一個靠墻跪坐的小女孩。
地上的孩子一頭偏酒紅色的茶色短發(fā),一身極不合身的大衣,臉上膝蓋上都有擦傷和血跡,看起來著實很慘。
但她的神色又很平淡,眸中空洞漠然,不像個小孩,即使被搶指著,她仿佛也不在意,只是一直偏頭看著巷子角落的青苔,舉動里帶著點心灰意冷的味道。
——要不是知道她藏在白大衣下的小手攥緊到掐出了血,白樹還真要相信她對此景象毫不在意了。
白樹看著慘慘的宮野志保,心里疑惑,原著里,她逃跑沒被追上啊。
不過對宮野志保來說,很多事確實已經(jīng)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她,說不定會想跑到警察局自首,跟姐姐來個大團圓什么的……
讓原本會死的人活了,要扣業(yè)績,而讓原本該活的人死了,罰款更多。
總之,不管宮野志保是怎么想的,他都不能讓人死在這。
而且被黑衣二人組知道磕atx4869有幾率變小的話,世界線還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
白樹想了想,在剛召出來的倆板磚上畫了行字,“伏特加看到過宮野志保的幼年體”。
人的記憶十分復雜,與五感相關(guān),牽一發(fā)而動身,讀取記憶對白樹來說十分簡單,但篡改記憶,就不那么容易了。
經(jīng)過他之前的多年研究,終于搞出了這么個神器它可以把人腦中某個特定的信息點拍碎,讓人忘掉與之相關(guān)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由被拍人的大腦自動補。
至于會補成什么樣,看對方腦洞有多大,經(jīng)歷有多豐富,總之,他們會用自己最相信的方式,填補空白。
字很多,白樹好不容易才弄出個還算整齊的排版,他拿遠點欣賞了一下,手從墻后露出半截,宮野志保余光瞥見,不太明顯的一怔。
她早就看到這個探頭探腦的路人了,本以為對方看清這里有持槍歹徒后,會立刻逃走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