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該有的反應。聽到自己這么熟悉這種藥,他不是應該問——
“你為什么這么清楚?”
對,就像這樣。
宮野志保循著聲源轉頭,看到了一臉好奇的博士。
話題總算是回到了正軌,但由于白樹那突如其來的打岔,宮野志保無意間營造的詭異氣氛,都沒有了……
本該十分駭人的真相,此刻變得沒滋沒味起來。宮野志保攥緊小手,感受著劃過膝蓋的冰涼酒精,心情復雜,“制造那個毒藥的人,就是我。”
知道了這種事,還敢若無其事把我當普通小孩子對待嗎……
細密的劉海垂下一抹陰影,發絲后面,宮野志保抬起眼,眸色不明的注視著兩人。
然而坐在她旁邊專心研究怎么綁繃帶的人就不說了,居然連看似老實的博士都沒太驚訝,更沒有她預期的恐慌。
這個心大的老頭摸了摸下巴,居然還有點驚喜,“怪不得你對它這么熟悉,那太好了,你應該也有解藥的線索吧!”
“……”,原本想說的“怎么,很驚訝么?”頓時就吐不出來了。此情此景,再說這種話,只會顯得像個中二病晚期的古怪少女。
宮野志保默默抬起手,把微亂的發絲攏到耳后,順便重新整理語言。
講道理,她已經很久沒產生過這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了。
最終也只能順著這倆人的腦回路行動,宮野志保盡量語氣平靜的回答,“沒有資料庫,我記不住那些龐大的數據,暫時做不出解藥。”
“這樣嗎,真遺憾。”,博士失望的嘆氣,“看來你只能先和新一一樣,以小孩身份生活了,不如先來取個名字?新一的新名字靈感來自于偵探,你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嗎?”
“……”,不問問我為什么會變小落難嗎?不問我的目的和同伙嗎?不讓我把已知的資料交出來嗎?……怎么話題突然就跳到了取名上啊!你們真的還清醒嗎?
心里情緒激烈,但宮野志保只是微微睜大了眼睛,頭一次認真打量這兩個無比平凡,仿佛隨隨便便就能被組織碾死的人。
為什么能毫無芥蒂的接受一個壞人呢……就算她正在被追殺,也不能改變她曾經是黑衣組織的一員,并間接害死了許多人的事實。
宮野志保低下頭,看向自己搭在膝蓋上的雙手。退化到幼年狀態后,連中指側面的寫字繭都已經消失,此刻這雙手白嫩,干凈,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上面究竟沾過多少人的血。
身為研發atx4869的負責人,每一個死于藥物的人,都有她的一份。
旁邊不斷傳來翻書的聲音,還有收拾醫療箱的窸窣響動;窗外有車開過,樹葉被風吹動嘩嘩作響;對面的居酒屋里炒菜聲和閑聊聲隱約傳來,街上有小孩摔倒了,大哭的聲音本該令人煩躁,但宮野志保微偏著頭,聽著聽著,居然慢慢平靜下來。
她出神的看向窗外,像整理最機密復雜的資料一樣,吸收記憶著周圍瑣碎的一切,又慢慢把它們沉進心底。
而在她跑神的時候,白樹把醫療箱往旁邊一放,也在盯著她偷看記憶,想知道這位把之前的那段經歷腦補成了什么樣。
宮野志保沒有了撞上伏特加的記憶,只以為自己運氣不好的遭遇了人販子,之后就是白樹把人一磚拍倒,然后她因為atx4869的副作用暈了過去……唔,中規中矩。
不過,發現宮野志保還沒放棄混進警局看她姐姐的念頭后,白樹覺得這種危險的想法,最好掐死在萌芽狀態。
想想宮野明美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也接觸不到宮野志保,白樹開始瞎編。
他起身坐到宮野志保旁邊,趁博士沒空顧及這里,低聲忽悠,“我聽你姐姐說過你。”
宮野志保倏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