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進去,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時,小孩們已經睡了,只有毛利小五郎還在看靜音的電視。
白樹跟這位喪喪的大叔打過招呼,剛進房間,就聽到窗戶被砰砰輕拍了兩下。
他走到窗邊,看到一只黑貓叼著根蠟燭,正以高難度姿勢優雅的踩在他窄窄的窗臺上。
貓并沒有喊他開窗的意思,只是禮貌性的敲了兩下,在白樹注意到它后,它放下爪子,低頭一撞,瞬間連貓帶蠟燭穿過玻璃,輕聲落在地上。
白樹伸手rua了兩把,小聲講道理,“你這樣算私闖民宅的我跟你講。”
貓嚴肅的推開他的手,走到狹窄的穿衣鏡前,偏頭把蠟燭立地上,然后抬爪在鏡子上畫了個復雜的圖案,動作無比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勾當。
畫完后,它踱著貓步,圍著那根蠟燭轉了幾圈,往頂上“呸”了一聲。
蠟燭噌的點燃,幽幽火光中,鏡面泛起一陣漣漪,然后一只手從鏡中探出,牢牢扒住了鏡框。
白樹托腮看著這副畫面,心想拍下來賣給恐怖片公司,不知道能值幾毛錢。
在他無聊的注視下,上司帶著兩個黑眼圈,鬼一樣從鏡中鉆出來,飄落在地上。
蠟燭火苗被她衣袍的風吹的躍動,但始終沒有熄滅,黑貓則走到她腳旁蹭了蹭,蹲好求擼,和剛才推開白樹的高冷樣判若兩貓。
上司摸了摸貓頭,從懷里掏出個盒子,“我……”
“小聲點!”,白樹虛著聲音打斷她,指了指門,“你現在又不是魂,外面還有人呢,這門又不隔音。”
客廳里,毛利小五郎磕花生的聲音停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異動,又不太確定。
上司確實是飄久了,不太適應有實體的日子,她輕輕哦了一聲,也學著白樹的樣子壓低聲音,轉身走向窗邊,“那出去說吧。”
說著推開窗戶,直接從二樓跳了出去,自然的仿佛窗戶本來就是這么用的。
“……”,白樹不太放心的探頭出去看了一圈,慶幸現在時間不早了,并沒有路人看到她奇怪的舉動,以及那一身奇裝異服。
白樹沒跟著跳窗,他帶好手機錢包,穿上外套,頂著毛利小五郎欣慰又復雜的目光出了門,幾乎都能聽到這位大叔的心聲直樹終于也成了有夜生活的社會青年了啊。
不翻窗出去,主要是不想再爬窗戶回來。
他現在是有殼子的人,又不是外面街上那種沒有身份的黑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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