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倉庫中一片死寂。
兩秒后,服部平次大驚失色的撲向坂田祐介,查看這位一動不動的嫌疑犯,“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放心,我特別有數。”,白樹把拖把桿隨手一扔。
正常世界里,打到后腦后頸這種危險地帶,確實容易失手把人錘死。
不過,一來這個小世界畫風不同,二來他也沒怎么用力,把人弄暈靠的不是物理手段,而是玄幻手段,所以坂田的生命無需憂心。
服部平次扒拉著坂田祐介檢查了半天,發現他呼吸平穩,后頸也沒有淤腫,這才松了一口氣。
摸出坂田的手銬把他銬上,斷絕了對方自殺的可能后,服部平次終于有空想別的事了。
“喂,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是兇手的?”,他蹲在地上,抬頭盯著白樹,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郁悶,他還以為只有自己看破了,結果這位居然更早一步就埋伏到了倉庫……
“嗯……這讓我怎么說呢。”,白樹轉著那把槍,努力措辭。
——我看過劇本?
不行。
——四個魂正在圍著我跟我哭訴兇手?
更不行了。
……好在,此處顯然有個更簡單明了的原因
“看到那張駕校合照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
白樹隔空點了點服部平次的口袋,那里放著照片的復印件
“坂田警官的發型,和駕校出事教練的發型一模一樣,連右邊的幾縷碎毛都毫無差別,看到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有某種關系吧。”
“……”,好像也對。
……所以“看發型認兇手”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會搞成現在這么復雜?
服部平次看著還在地上躺尸的坂田,又看了看剛才出現在門口的,被里面景象嚇得一蹦跶的鄉司宗太郞,陷入了沉思。
……
一天后,在新干線的檢票機前分別時,一行人也從服部平次那聽到了事情的后續。
——二十年前那個倒霉的駕校教練,正是坂田祐介的父親。坂田那時還很小,他不相信為人嚴謹的父親會突然酒駕,為了查明真相,他小小年紀便立志成為刑警。
然而這么久過去,刑警當上了,真相卻始終沒能摸到。
就在坂田因毫無線索,無奈暫停了調查時,他卻在一次搜捕行動中,誤打誤撞的遇到了沼淵己一郎。
彼時沼淵己一郎又累又餓,整個人都失了智,在某種奇妙力量的影響下,看到酷似駕校教練的坂田祐介時,他居然以為是教練的鬼魂找上了門,嘴皮子一禿嚕,就把二十年前的事全倒了出來。
當時,幾名學員不滿教練嚴厲的教學,在畢業之際搞了一場惡作劇。
他們把教練灌醉后塞進駕駛座,又把剎車油放光,也不知道是怎么說服爛醉的教練踩下油門的,總之,車不受控制的飆飛,一起慘劇就那么發生了。
那一日,坂田終于弄清楚了父親的死亡真相,然而這真相來得太遲,訴訟時效早就過了。
憤怒之下,坂田決定親自動手殺掉那一批學員,再把罪責推給沼淵己一郎。
如今四名學員慘死,沼淵己一郎被抓捕歸案,鄉司議員則因舊事曝光而身敗名裂,二十年前的仇怨,終于以一種血淋淋的be結局落下了帷幕。
……
旅行完歸來,得知真相的小蘭不免又是一陣難過。
然后慣例性的——
“嘿嘿,看,這是什么!”
第二天中午,毛利小五郎早早回家,眉飛色舞的從口袋里摸出四張票。
小蘭對此沒太在意,歪頭隨意看了一眼,她實在對毛利小五郎的娛樂活動沒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