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環山公路上,雨刷器正在來回上下擺動,可每次劃干凈的玻璃窗很快又因為大雨而看不清路況,這樣的情況顯然讓男人很煩躁,他伸手想調一下電臺,卻發現路邊的樹叢中有什么東西疾沖而出,男人大叫一聲卻來不及打方向盤,下一秒一下子將那個人影撞飛出去,而車子也在急剎后遲遲停了下來。
剛才......那是什么?
男人咽下一口唾沫,立馬冒雨下車,便看見十幾米遠的路邊向下趴著一個人影,這個人似乎沒有穿什么衣服,連鞋也沒有,只有一塊黑色帆布包裹了一部分身體,但他的頭隱于林木的陰影之中,看不清楚。
現在要怎么辦?
男人覺得還是立刻叫救護車的好,立馬回去從車上摸出手機,再次從車中出來時,他就看見了可怕的一幕:那個人居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然后站在樹木的陰影中背對著男人一動不動,男人被這種詭異的氛圍嚇到,最后還是開口喊道:“那位先生,你沒事吧?”
那個人影全身顫抖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回過頭來,一雙血紅色的猙獰瞳孔死死盯著男人,徑直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啊,啊啊啊!怪物啊!”男人在看清對方長相的一剎那臉色煞白,他連連后退跌坐在地上,卻見他口中那個怪物張嘴哈出一團團白氣朝自己靠近,他更加害怕得手腳并用向后挪:“不要,你不要過來!”
怪物居然真的一下子停下腳步,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后他居然抱頭開始痛苦的呻吟,男人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因痛苦蹲在地上顫抖最后猛站起來大叫一聲,一道道黑色的不明物質從他周圍的地上浮出,就在男人以為自己要遭到攻擊時怪物怪叫一聲沖進旁邊的樹林中消失不見了。男人則緩緩下跪坐在原地喘了好一會兒,最后竟暈死過去。
陸呈無力地拿鑰匙打開家門,房子里面也因為雨天十分黑暗,但陸呈也懶得開燈,直接進屋后鎖上門脫鞋上樓,摸黑走進房間后才打開臥室的燈,徑直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衣物后掃了一眼半開的窗口,將書包丟在地上后直接走進旁邊的衛生間,不一會兒從里面就傳來了花灑的聲音。
陸呈站在花灑下,感受著水順著自己的身體流下,輕嘆一口氣后伸手拿過一旁架子上盒裝的剃須刀備用刀片,從中取出一枚后凝視良久,動手劃開了自己的指尖,感受到微微的痛意后他又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低頭酌了一口指尖滲出的血珠后哼起歌開始認真洗澡。
十幾分鐘后陸呈開門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擦拭尚掛著水珠的頭發,走到窗邊隨手將剛才的刀片丟進垃圾桶他順便看向一樓的院子發現外面風雨不減,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看見想要看見的小小身影。“沒來嗎?”陸呈自言自語了一句便走到桌邊的轉椅上坐下,一把勾過書包從中拿出今晚的作業,雖說明天是周末,但陸呈始終秉持著任務越早完成越輕松的格言,開始認真復習起今天的功課。
當聽到桌上鬧鐘8點半的報時時陸呈才放下手中的筆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依然什么也沒有的窗臺便站起身下樓準備解決晚飯,他一路來到一樓,穿過客廳和飯廳后拉開了廚房的門,進去里面翻開冰箱找出了一瓶酸奶和一塊面包。
陸呈熟練的從消毒碗柜中拿出一個空碗并把面包放了進去,然后將碗放進微波爐中加熱,最后他端著碗和酸奶回到房間,剛坐下時卻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巨響。
“嗯?”陸呈皺眉看向緊閉的房門,然后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打開房門后探頭出去看了幾眼,剛才上樓時他自然把所有燈給關了,現在整個房子除了自己房間都處于一片黑暗之中,陸呈有些不安的走出房間并朝樓梯靠近,中途卻沒再聽見什么聲音,他剛想告訴自己或許是聽錯了,卻再次清晰地聽見飯廳方向傳來了聲音。“啊......”陸呈有些慫了,但他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