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慢慢的一勺一勺喂他。
過了好一會,終于吃好了飯之后,湮澤便把飯碗都給收拾好,準備拿出去洗。
“媽媽,你過來一下,幫幫我。”
“哎,好,媽這就來。你先休息會,不要說太多話,待會醫(yī)生要過來幫你檢查,知道嗎?”
“嗯,小心點,辛苦了。”
“好。”
就這樣,陳燕芬跟著湮澤走了出去,來到過道,湮澤突然停下了腳步,害的她差點一個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媽,有件事,我現(xiàn)在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但是,你答應我,一定不能告訴爸爸,還有,你聽了之后,一定要堅持住。”
“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你爸的病情更加惡化了?”
聽著湮澤這樣講,她的心里開始恐慌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不是的,媽,你不要這樣,我要說的事情,是跟爸爸有關,但是,不是爸爸自己的事。”
“那是什么?”
“媽,其實,姐姐這么多年沒有跟家里聯(lián)絡,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姐姐不是跟家里生氣,也不是故意不聯(lián)系的,而是”
“是什么?”
“而是,姐姐在十年前,其實,已經(jīng)死了”
說到死子,湮澤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原來,自己再次開口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會接受不了。
“你說什么?”
她驚恐的看著他,多希望,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我知道,你們無法接受,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們的原因,可是,姐姐真的,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
“怎么可能呢?她那個爸爸那么厲害,她怎么會出事?不是應該被保護的好好的嗎?”
“據(jù)說,當年是因為綁架引起的,其他的,他們也沒有跟我說,所以,我也”
“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她不是,她不是一直都還有寄信回家里嗎?你爸爸,不是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封她的信嗎?”
“媽,對不起,那是我為了不讓你們懷疑,而寫的,那些信,都是我寄的”
“怎么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爸爸,你爸爸他”
這會,陳燕芬想到的更加可怕的事情,乃是沈廷,要如何接受。
“所以,媽媽,你必須得幫我,跟姐姐通電話講視頻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們只能騙爸爸,就說,就說在他休息的時候,姐姐有打來了,只是他在休息,就舍不得叫醒他,好不好?媽?”
“好,好你安排,你安排嗚嗚嗚”
說完了這句話,陳燕芬整個人蹲在在醫(yī)院的走廊角落里,痛苦的哭泣著,而周圍的人,似乎也因著早已見慣了醫(yī)生的這種場景,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