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邽鏡這種寶物,讓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躲了進去,暫時吊住了一口氣,否則的話,它此刻已經(jīng)徹底魂飛魄散了。
但縱然還能茍延殘喘一會,但邽鏡里面,可不是給冤魂安家的地方,更何況,如今邽鏡已經(jīng)暫時有了主人,雖然秦?zé)畈⒉粫褂茫ㄒ驗殓R魂并沒有真正地將邽鏡交給對方,只是對其開放了一些功能,類似于試用版),但其確實是被激活了,也就是說,如今的邽鏡,除了鏡魂以及秦?zé)钪猓遣辉试S有任何的異物存在里面的。
故而,當(dāng)附身于老六的那個家伙不得已躲入邽鏡之后,它才猛然現(xiàn),自己依然在不斷地消亡,并且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度,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個本該攻于心計的家伙,才會如此暴跳如雷,徹底喪失了理智。
而作為邽鏡的器靈,鏡魂哪怕不在邽鏡里面,也能隨時知道邽鏡里面所生的事,并且,還能知曉它此時此刻的想法。
同歸于盡!
這,便是它的想法,并且,它在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這么干了。
鏡魂雖然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卻依舊還是未能阻止它,于是,當(dāng)兩個聲音響起的瞬間,邽鏡,突然爆出了一陣亮光。
那是純凈的光芒,潔白無瑕,亦如初雪。
那是純粹的力量,簡單粗暴,亦如鋒芒。
當(dāng)所有的一切,映照在光芒之下后,此時此刻,時間與空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甬道內(nèi),秦?zé)钕乱庾R地閉上了眼,老張則在邁開步伐,伸出左手,怒目圓睜,看口型,似乎還在喊著‘不’,而老劉與老三,則以一個躲避的姿勢,與老張擦肩而過。
這樣的情景,持續(xù)了多久,沒人知曉,因為當(dāng)所有人回過神來之后,眼中只有火光還在微微地晃動,而甬道之中,除了秦?zé)钆c師徒兩人,再無第四人。
而這個時候,秦?zé)钜呀?jīng)倒在了地上,按理來說,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更沒有脈搏,無疑應(yīng)該是死了才對。
兩個徒弟,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也有些不知所措,而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們尋聲望去,才現(xiàn)來者正是本該在地上等待他們的老二王元,老四魏錢,以及老五周平。
“老劉,這怎么回事?”
看到老劉與老三,還有躺在地上的胡志方,老二王元率先問道。
“別說了,一言難盡啊。”
老三李強搖了搖頭,雖然讀過一些書,按理來說,他的邏輯要縝密一些,然而自從他們下來后,所生的事,卻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他自己此刻都還有些暈,哪里弄得清,該從何說起。
“別說我們了,你們怎么下來了?師父不是交代……”
老劉還是比較警惕的,畢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老張的例子,如今再看幾人,他下意識就感覺這情況,有些不對。
“還不是盜洞突然塌了,我們擔(dān)心師父,就讓老四趕緊再打了一個,畢竟他之前就是干這行的。”
王元說著話,看向一旁的魏錢,魏錢的模樣和老劉差不多,外表也是憨厚的老實人。
“別瞎說,我當(dāng)初打的可是井,什么叫干這行?”
魏錢卻不像老劉好說話,對于王元,他更是沒有半點好印象,畢竟王元在干盜墓之前,是個慣偷,對于小偷,他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好感。
“行了行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犟嘴,師父可都死了!”
一直沒吭聲,來了之后便感覺查看胡志方的,就是老五周平,周平本是一個樵夫,當(dāng)然了,經(jīng)常上山砍柴的,通常都會順便采些藥什么的,賣給那些郎中和藥鋪,久而久之,他便也學(xué)會了一些醫(yī)術(shù),大病肯定是不會治的,但一些小毛病,卻難不住他。
本來,胡志方收他做弟子,也是希望在盜墓的時候,遇到毒瘴或是中毒之類的情況,能派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