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散奔逃的野獸,飄在半空的夏可一片茫然。
“這些野獸搞什么?本來就是想讓你們讓路,你們讓開就是了,用得著這般害怕嗎?”
從半空下來,夏可問眾人:“可有人懂得獸語?知道它們剛才在講什么嗎?”
無人應聲。
那個善于馴鷹的苗福,倒是可能懂一些鳥獸之語,可惜這次沒有帶他過來。
假物一脈下面的御獸門之中,可能也有人懂得鳥獸之語,可惜這次也沒有帶一個來。
“既然野獸已經散去,那么咱們繼續上路?”夏可問眾人,心中總覺得不對。
有人道:“統領大人大展神威,這些野獸害怕也是再正常不過。我們繼續前行就是。有統領大人在,這些野獸不足為懼。”
“就是,有統領大人在,有什么好怕?”有人附和。
千丈禪師猶豫了片刻,還是潑出冷水:“這些野獸如果是因為害怕而逃跑,好似有點不合情理。剛才統領大人已經提出,只要它們讓開,放我們過去就是。那狼王卻不答應,還要收什么買路錢。”
“如果野獸當真害怕,應該直接放我們過去才是。”
有人道:“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那野獸嘴硬,明知道打不過,還不承認,就是想從我們這里撈點好處。看統領大人要動真格的了,當然不敢再強撐,只能趕緊逃跑了。”
“就是,禪師不必多慮,那些野獸膽敢再回來,一定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李正也覺得不對,不過,是哪里不對,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老頭,別裝睡了!剛才那些野獸說的話,你可聽得懂?”想到腦中老者見多識廣,可能懂得野獸之語,李正問道。
“什么?主上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你說我是個不靠譜的老家伙?”老者裝傻道。
李正不由氣結,若是按往常脾氣,早就懶得搭理他了。
不過現在,若是應對不當,說不定他們護送的小和尚落入野獸之手,那他們可是救人不成反害人了。
“你要是聽懂了那些野獸的話,你就告訴我。省得這些小和尚枉送了性命。”耐著性子,李正又說道。
“什么小和尚?跟我有什么關系?至于鳥獸之語嘛,我有時聽得懂,有時聽不懂,倒不能一概而論。”老者慢悠悠說道。
李正道:“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為何有時聽得懂,有時聽不懂?”
老者道:“我心情好了,耳順,就可以聽得懂,心情不好了,耳背,就聽不懂了。”
聽到這里,李正才明白,老者這是拿架子,耍脾氣呢。
忍著氣,李正又問道:“那你怎么才會心情好呢?”
老者道:“人都喜歡聽好聽的,主上說點好聽的,說不定老臣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就能聽懂那些野獸的談話了。”
李正:“……”
纏了半天,李正說了不少好話,老者才終于送松口。
原來,那些野獸“嘰里咕嚕”,是在爭論該當如何對付他們。
有的野獸認為這群人類不足為懼,直接上就是了。
有的野獸感覺這群人類不好對付,最好還是找到援軍再來對付他們。
最終狼王決定,暫且退去,先聯絡援軍,再到前面埋伏他們。
“原來如此,這頭狼可真夠狡詐的!”
李正上前,也不透露腦中老者之事,模棱兩可道:“依我看,那群野獸哪里是逃跑,他們吹哨子,恐怕是在呼喚同伴呢!”
夏可一想,確實有這個可能。當天在入云山上,豬頭領被呂振等人追趕,就是狐貍軍師吹口哨,喚來諸多野獸,這才將呂宗主等人逼退。
不過當時是在入云山,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