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既然道長有此雅興,小生敢不奉陪?”
老道讓人弄兩個小菜,溫一壺酒,兩人邊喝邊談。
幾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老道講起他的身世,原來他也是這趙家村的人,小時候父母過世早,沒人管他,他就靠坑蒙拐騙過活,附近人知道他可憐,也不怎么跟他一般見識……隨著他慢慢長大,漸漸明白事理,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非常討厭,卻又無法擺脫。
干農(nóng)活他又不想干,打獵他又不想打,每次坑蒙拐騙之后,悔恨非常,可是到第二日又不由自主干起老勾當。
直到有一天,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xiàn)在村口的破道觀中,也就是他平日的居處。那老頭先將他關(guān)起來,關(guān)了一個月,放出來之后,又強迫他做這做那。開始他還非常憤恨,不過,慢慢地,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開始有奇怪的改變。
一年之后,老頭離開之時,他已經(jīng)對勞作不再抗拒,而對于偷蒙拐騙之事,也能管控住自己不再去做,就好像他身體里面有一個偷蒙拐騙的口子,之前一直堵不住,而老頭幫他堵上了。
又一年,老頭再次出現(xiàn),授予他經(jīng)書一卷,囑他閑時修習(xí)。就憑著這本經(jīng)書,幾十年下來,他終于修到了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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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道講完,李正不由有點酸地說道:“道長真是好運氣,竟然有這般高人幫忙。想我過去的幾年之中,看別人都覺醒天賦,只有我覺醒不了,我也期盼能有一個高人出現(xiàn),可惜,一直沒有……道長真是好運氣啊!”
老道不以為然:“你運氣也不差啊,你現(xiàn)在身邊不是有好幾個預(yù)先天的高人?你每天跟在他們身邊,潛移默化,早晚也能進入預(yù)先天之境。”
李正道:“道長此言差矣,所謂學(xué)其上者得其中,他們都不過是預(yù)先天之境,我跟他們學(xué),哪里能到預(yù)先天?除非能有同樣一個白胡子爺爺來幫我就好了。”
老道:“……”
腦中老者也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下,接著卻又很快隱去,好像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無聲的抗議。
趁著酒勁,李正問道:“道長,那白胡子老頭給你的經(jīng)書是什么名字,可否給我看一下?說不定我看了也能進入預(yù)先天之境呢。”
老道倒是很大方,從懷中摸出一本書,排到桌上:“那,想看就看。”
李正看去,卻見那書上寫著“西江月”三個大字。
“西江月?”聽起來倒是一個詞牌名。什么經(jīng)書,怎么用這個名字?
老道看了李正一眼,又說道:“老道我花了四十年時間,終于到達預(yù)先天之境,如果李公子對這本經(jīng)書有興趣,老道我就給公子講講。”
“四十年?”李正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老道哈哈一笑,把經(jīng)書收回,終于講到正題:“李公子,可否幫老道一把?”
李正一怔:“我?guī)湍悖课椰F(xiàn)在自己都顧不過來!”
老道端起酒杯,跟李正碰了一下,說道:“咱們都是自己顧不過來,所以才要相互幫忙啊!”
李正道:“怎么個相互幫忙法?道長且說說看。”
老道這才一一道來。
困守于趙家村,不是個辦法。老道是想,借著李正的名義,去找千丈禪師和夏可等人,讓他們幫忙吸引前方野獸的注意力,而他和李正,則可以趁機帶領(lǐng)趙家村之人和小和尚們沖出去。
這樣一來,可以說一舉解了兩家之危。
李正一聽,這個辦法不錯。
不但解了兩家之危,而且算是還了老道收留他們的人情。
當即答應(yīng)下來。
老道問李正,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李正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什么東西,只能對老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