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司左就早早地起來,到營地之中溜達。
其實,他是在等著皮、卞二人回來。
可是等到天大亮,也不見兩人回來。
司左又喜又憂,愈加盼望兩人回來。
兩人之所以這早晚還沒回來,一定是探到了什么東西,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做更進一步地探查。
喜的是,終于能夠對于前方情況,有一個更為真切地了解。
憂的則是,不知這兩人到底探到了什么。
司左也沒有再等他們,吃過早飯,率領大軍再次進發。
直到中午,司左正準備讓部隊停下歇息之時,皮、卞二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司左馬上忘記了要讓部隊休息的事情,翻身下馬,來到兩人跟前,直接問道:“如何?”
皮、卞二人徹夜奔波,有些勞累,喘了一會氣,這才對司左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司左大人,還是你高啊!之前我們一路往前趟,見不到人,這次我們仔細探查,荒野之地也趟了一遍,終于在三十多里之外,見到了人。”
“那是多少人啊,密密麻麻的,好像螞蟻一樣,很明顯,就是那些空城之中出來的南山國百姓。而在人叢之中,隱約還可以見到一些穿著制服的士兵,好像就是從邊境之地撤退的守軍。”
“這些人真狡猾,不走官道,反而從荒野之中過,若不是司左大人讓我們把荒野之地也探查一遍,還真不容易發現他們!”
司左點頭:“皮世真大人,卞榮大人,二位辛苦了!看到這些人之后,你們又繼續往前探查了嗎?”
“那是當然,”兩人答道,“司左大人讓我們探到有人的城市為止,我們怎么能不繼續往前探查?這些人雖然急匆匆的樣子,不過進行速度并不快,估計一天也就走個二三十里,想對付他們,隨時都可以。”
“我們就不管這些人,繼續往前探查,而后每過二十多里,就發現有很多人在荒野之中行走,與第一批不同的是,這些人之中沒有兵卒,只有一些守衛模樣的人。”
“我們也不管這些人,繼續向前探查,直到七八十公里之外,才終于見到了有人的城市。看樣子,再往里面的城市應該是不會再撤退了。”
司左道:“兩位可看到了城市的名字?又為什么覺得再往里面的城市不會撤退了?”
皮、卞兩人道:“那是當然,我們既然探到那個地方,又怎能不看一下城市的名字?那城市是叫富載城,三個大字,就寫在城門上方,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說為什么覺得他們不會再往里面撤退了,是因為這座城市正在大興土木,城外挖起了幾丈寬的壕溝,只留一條逼仄的小道通行,城中也在加高城墻,我們在那邊觀察了好久,還看到城中有人忽然飛到半空,好像是在查看各處工程的進度。”
“如果這個城市也撤退的話,還搞這些干嘛?還有,城中有人飛到半空,明顯是有預先天之人在城中。所以我們覺得,他們肯定要以富載城為界,進行嚴防死守了。”
聽了兩人講的情況,司左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果然……”
“什么果然?司左大人準備怎么辦?”皮、卞兩人不解地看著司左。
“沒什么,”司左笑著說,“兩位大人辛苦了,且先回去歇息,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皮、卞兩人又問:“那些荒野之中撤退的南山國百姓,司左大人有沒有什么想法?只需百十個精銳士兵,再由兩個預先天帶領,就可讓這些南山國百姓全留在荒野之中,做了漫山遍野小獸的口糧。”
“這個,”司左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等我們議事的時候,一并討論吧。兩位大人辛苦了,且先回去休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