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年輕人說什么“生意”和“補償”之語,不但李正摸不著頭腦,城墻之上的呂振等人同樣一頭霧水。
這年輕人,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想來不曾對他造成什么損害,他說的“補償”又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說,他剛才在空中施法,降下雷霆擊殺野獸,想要李正對他法力的損耗做出補償?
還是說,剛才李正對他拳打腳踢半天,他想要打回來?
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到底要什么補償,不過呂振心中已經暗自決定,不管他要什么,就憑他今天幫忙擊退野獸,即便是傾南山國一國之力,也一定要滿足他所要的補償。
呂振安排下面人整理戰場,而后一邊與夏可等人調養恢復,一邊繼續盯著下面的李正和那神秘的年輕男子。
就聽李正梗著脖子說道:“你要什么補償?我又不欠你的,憑什么給你補償?”
年輕人笑道:“就在剛才你對我動手的那一刻,我們的契約就已經訂下了。我把那些野獸趕跑,讓你失去了發泄的目標,所以用我自己替代那些野獸,讓你發泄。你把我的人或是殺死,或是變成奇怪的動物,你當然也要補償我。”
“什么契約?什么殺死?告訴你,別再攔著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李正胸中充斥著暴躁的氣息,只想著怎么好好發泄一番,哪里聽得懂年輕人的啞謎?
看年輕人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李正怒火中燒,心想,拼了,不能打他一頓泄憤,那就被他打一頓,總好過現在這般。
李正喪失了神志,城墻之上的呂振等人可沒有,聽到年輕人說什么“你把我的人或是殺死,或是變成奇怪的動物”,再結合年輕人身上所穿的黃色長袍,頭上所戴的金冠,以及年輕人一舉擊殺數萬野獸的壯舉,在呂振等人的心目中,這年輕人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
這年輕人不就是敬國的國主閔得一嗎?
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般厲害?
而黃色的衣著,正是“皇上”身份的象征,而今整個南天域除了敬國國主稱皇道孤,其他國主都不過是稱為“國主”而已,根本不會刻意穿成這個樣子。
他們早該猜出年輕人的身份,只不過起先陷入了思維的誤區,以為這年輕人是南山國之人。
畢竟,敬國國主乃是與他們敵對的一方,沒有理由幫他們擊退野獸。
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由他們不信。
只是,這閔得一為什么要幫他們呢?他想要的補償又是什么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李正動了,拳頭揮起,朝著年輕人白皙水嫩的臉上捶去。
“你不是讓我不要捶你的臉嗎?我偏就捶了!你能拿我怎么著?”李正不服氣地想道。
拳風呼嘯,瞬間到了年輕人臉前,城墻之上的眾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這年輕人雖然厲害,不過李正陷入狂亂之中所具有的戰斗力他們也都很清楚,這年輕人就算厲害,不備之下,還是有可能被李正擊中的。
若是被擊中臉部,年輕人丟了顏面,卻不知是否還能這般氣定神閑,還是會大發雷霆之怒?
想象中拳頭與臉部撞擊的聲音并沒有出現,李正的拳頭在年輕人臉前幾寸的距離,再也不能前進絲毫,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
可是呂振等人看得分明,這次年輕人根本沒有用手去擋,在李正的拳頭和年輕人的臉部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年輕人好像只是用目光就擋住了李正呼嘯而來的拳頭。
呂振等人不由松了口氣,同時心中驚駭,對于年輕人的厲害,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據說,敬國國主閔得一已經進入真正的先天之境,難道這就是真正先天之境的威能嗎?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