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正羞憤難當,又萬分激憤之時,閔得一卻是移開目光,從他身邊輕輕邁過,一拱手朝著上方的金衣男拜道:“在下閔得一,見過前輩,如果沒猜錯,前輩應該就是守常派的難棄仙師了吧?”
聽到閔得一的問話,金衣男臉色微變:“你知道守常派?”
即便是面對金丹之境的金衣男,閔得一仍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不亢不卑道:“千年時間過去,許多事情都淹沒在歲月的煙塵之中,守常派為整個南天域所作出的犧牲,也被大多人所忘卻,小子有幸,接觸到一些秘聞,對于當初的事情知道個大概。”
“對于守常派和難棄仙師舍己為人的舉動,小子敬佩萬分,今天能夠得見難棄仙師天顏,真是倍感榮幸之至!若有機會,小子一定要將當年的事情還原,使得整個南天域都知道守常派和難棄仙師所作出的犧牲……”
看著閔得一侃侃而談,李正面露思慮之色,沒想到閔得一竟然知道這么多秘辛,再結(jié)合閔得一之前所說的那句“對人更感興趣”,李正覺得閔得一所謀甚大。
他所謀,到底是什么?
他要人,又有什么用?
可惜,所掌握的信息太少,李正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聽著閔得一的話,金衣男面露欣慰之色,他們在此鎮(zhèn)守千年,還以為世人早已忘記了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他們,而且還要將他們的事跡廣為流傳。
金衣男頓時覺得付出的辛苦沒有白搭。
靜靜聽閔得一講完,金衣男神色黯然,說道:“難棄仙師,那是家?guī)煟呀?jīng)在兩百年前仙逝,現(xiàn)在只有我們這些小一輩的在此鎮(zhèn)守,近年來,封印松動,也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多長時間……”
“難得你如此有心,可惜你只有先天之境……”
閔得一上前一步道:“小子知道自己只有先天之境,幫不上什么大忙,不過如果前輩但有用得著小子的地方,盡管吩咐,小子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封印妖魔,不光是守常派和難棄仙師的事情,也是整個南天域的事情,同時是整個人類的事情!”
“小子作為人類的一員,也愿意貢獻出自己的一分力量,即便這分力量非常微弱,或許在前輩眼中微不足道……”
“難得你有這份心,”金衣男眼睛稍稍睜大一些,只見一道金光從他目中射出,照射在閔得一身上,閔得一登時如遭雷擊,再也難以保持原先的淡定。
閔得一有些不解:“前輩……”
片刻之后,金衣男收回金光,說道:“今天相見,即是有緣,難得你這么有心,我也不能讓你空手回去……你進入真正先天之境,悟得王霸之意,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求順遂本心,只不過世事無常,難如意者十有八九……”
“記住我一句話,剛則易折,我今天傳授你一個口訣,他日若有心魔侵襲,意緒難平之時,念動這口訣,可恢復你一絲清明……”
聽金衣男說要傳授閔得一口訣,李正心中滿不是滋味,為嘛自己就沒這待遇?
他卻忘了,他也不是一無所獲,只不過不是從金衣男這里得到,而是得妖魔傳了一部直入金丹之法。
雖然這直入金丹之法他從來沒嘗試過,一直埋在他心底都快要長草了。
李正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金衣男所謂的口訣,可惜,任憑他把耳朵開到再大,還是一句口訣都沒聽到。
那金衣男明顯用了某種手段,使得聲音直接進入閔得一的耳中,而不會被外界之人所竊聽。
片刻之后,口訣傳完,金衣男擺擺手:“好了,你去吧,我們有緣再見。”
說話間,石壁之上的金光開始緩緩消散。
站在遠處的李正聽到這句話,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金衣男說“你”,那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