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兄,閔兄!”李正對著床上還在昏迷之中的閔得一喊道。
此時的閔得一,身上的骯臟東西已經(jīng)全部清洗干凈,一點奇怪的味道都沒有留下,反而散發(fā)著一股淡淡清香。
游街示眾的過程之中,閔得一先是被人投擲石頭,鞋子,番茄,雞蛋等物,后來變本加厲,又被澆灌滾燙的油湯,還有人把便盆從他頭上灌下來,最終使得閔得一不堪其辱,真意本心崩潰,從先天之境跌落到預(yù)先天。
他可能無法承受這種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這也算是他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hù),不然他可能在這種巨大的打擊之下走火入魔。
隨著閔得一昏迷,游街示眾也只能半途而廢,衛(wèi)城百姓頗有不盡興之意,又追著囚籠繼續(xù)向閔得一投擲各種雜物,直到閔得一被送進(jìn)一個小院之中,兵丁守在門口,衛(wèi)城百姓才慢慢散去。
不管怎么說,閔得一也算是一方人物,如果不是為了探知他心中的隱秘,李正也不愿意對他做出如此的羞辱。
既然閔得一已經(jīng)跌落境界,他也不愿再為已甚,安排人給閔得一好好地清洗了一番。
看著清洗之后,又換上了一身干凈衣衫的閔得一,李正不由感嘆命運無常。
誰能想得到,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的閔得一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說起來,閔得一也真夠可憐的。
但是李正知道,如果他未能覺醒過來,也許遭受閔得一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就是他自己了。
也許閔得一是一個斯文人,不會對他做出如此程度的羞辱,不過對他而言,被閔得一所控制,在閔得一面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大的羞辱了。
李正又想起金衣男傳給閔得一的口訣,心中有些奇怪,為什么這口訣好似沒什么用,閔得一最終還是跌落先天之境。
也許,金衣男的口訣只是可以給閔得一一線清明,防止他走火入魔,而對于他真意崩潰并沒有太大效用。
……
在李正的不斷呼喚之下,閔得一終于醒了過來。
感受著身上已經(jīng)跌落到預(yù)先天的修為,想起昏迷之前發(fā)生的種種,閔得一不由黯然神傷。
而他面前的李正,則是給予他一種很大的威壓,之前他還是先天之境的時候,雖然不敵李正,但是對于李正的威壓還沒什么感覺。
而此時,他感覺李正就好像一座山而已,李正只不過目光掃過來,就壓得他抬不起頭。
忽地,閔得一感覺悲從中來,心中一陣抽搐,心中的哀傷之意如同洪水決堤,再也壓抑不住,趴在床頭抽泣起來。
“哭吧!想哭,就好好地哭一場!”李正站在一旁,沒有勸阻,反而這般說道。
閔得一聽了,心中酸痛之意更甚,肩膀一起一伏,哭得更傷心了。
李正又說道:“人活著啊,就是太累,追求這,追求那,大限來臨,還不是一抔黃土?閔兄,實不相瞞,等此間事了,我準(zhǔn)備找一個偏僻之地隱居,種兩畝薄田,沒事曬曬太陽,釣釣魚,再也不想操這么多心,背負(fù)這么多壓力……”
閔得一深有同感,一邊抽噎著一邊說道:“操這么多心,最后還不一定有結(jié)果,最后說不定還是一場空,何苦來哉……以后?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能過好眼前就不錯了!”
李正問道:“閔兄,我這么對你,你恨我嗎?”
閔得一道:“我為嘛要恨你?我要感謝你才對!多謝你把我打醒!至于什么重現(xiàn)大正皇朝的偉業(yè),讓他見鬼去吧,過得開心最重要!”
說到此處,閔得一忽然想到什么,一邊抽噎一邊對李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心中的隱秘嗎?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隱秘告訴你!”
李正擺擺手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