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滅和鐘響離開之后,胡奔一招手,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從空中飛來,到了他的手中。
李正不由露出苦笑,修行之人,一般不飲酒,因為要保持心神的清明,喝酒少了還好,一旦喝多,就會神智錯亂,對于修行之人乃是一大障礙。
而真正愛酒之人,基本上只要碰了酒就會喝多,不喝多他就會覺得沒意思。
不讓他碰還好,讓他碰了又不讓他盡興他,他非跟你急不行。
胡奔就是這樣一個愛酒之人,高興的時候,整點,不高興的時候,也整點,但凡得到機會,他就非要整點不行。
閑時李正聽宗主和幾個師叔說,以前師父天賦很高,本來是該他接任宗主之位的,可惜他在關鍵時刻醉酒誤事,使得當時還沒有故去的太師父對他失望透頂,于是就將宗主之位傳給了云滅。
胡奔將酒壺和酒杯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好似想到什么,又是一招手,一盤花生米又飄了過來。
胡奔笑著說道:“咱爺倆四年多沒見了,今天相聚,怎么也得喝點,再加上小正你今天成功進入金丹之境,為師也得替你慶賀一下,師父也懶得弄下酒菜了,你就湊合一下吧……別哭著臉了,師父保證,肯定不會喝多!”
李正無奈,只能陪著胡奔在石桌前坐了下去,胡奔則是將那盤花生米推到了他跟前。
真正愛酒之人,喝酒之時是不需要什么下酒菜的,這盤花生米是胡奔特意給李正準備的。
斟滿兩杯酒,胡奔與李正碰杯,然后一飲而下,李正只覺一股辛辣從肚子里升起,直沖腦門而去,而胡奔的臉上則是露出高興的久違之意。
進入預先天,身體已經比普通人強上很多,進入先天和金丹之后,身體更加強大,按理說,普通酒水已經不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不過很顯然,這不是普通酒水,李正即便現在進入金丹之境,這杯酒飲下去,他依然被辣得咧開了嘴。
胡奔不由得意地笑道:“徒弟,你這不行啊,四年過去,你現在都是金丹之境了,酒量還是這么差,這怎么行?等到了慶典之上,肯定很多人給你敬酒,你一個金丹之境,幾杯酒都喝不了,這成什么話?你要好好煉煉啊!”
李正道:“師父,你就別笑我了!論喝酒,我永遠也沒法跟師父比!至于說慶典之上,又有誰會舍得拿出這么好的酒敬我?都是一些普通的酒水,我隨便就把酒勁壓下去了!”
胡奔正色道:“誰說不會?我已經想好了,這次給你舉辦成丹慶典,師父就準備把這些年的庫存全搬出來,師父這些庫存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可惜你們都不愛喝,留著還有什么意思?”
“正好趁著這次慶典,讓大家都嘗嘗我云山宗的美酒,我估計啊,這次慶典過后,不知道有多少老家伙要厚著臉皮,來跟你師父討酒喝呢!可惜,嘿嘿,他們再來,卻是什么都沒有了,哈哈!”
胡奔好像看到了一些老家伙來討酒喝吃癟的景象,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李正知道,他不在的這四年里面,胡奔常年駐守裂縫之處,而在裂縫之處是不能飲酒的,估計胡奔也是憋得很了,今天既然有機會陪師傅,那就陪師傅好好喝一杯。
若是喝醉,那就好好讓師父歇息幾天,醉酒傷身,不過醉酒之后什么都不用想,處在徹底的放松之中,也未必不是一種最好的休息。
于是對胡奔的勸酒,他一下都沒有拒絕,酒到杯干。
不多時,李正已經有些熏熏然,他也有些明白師父為何這般喜歡喝酒了。
這種半醉半醒的狀態實在太過舒服,他自己都想在這個狀態之中多待一會兒。
胡奔頻頻給李正勸酒,不過他自己也沒有落下,基本李正喝一杯,他那邊都三杯下肚了。
沒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