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母子既已離開,樓上那窺視之人也便下來跟那張司長匯報。
“情況怎么樣?探聽到什么?”張司長還是埋首案牘之中,頭也不抬的問道。
“回司長,也沒他探到什么。聽那小子說,他自己好好的,根本沒有任何獸變的可能,他之所以被抓到這里來,完全是受人誣陷。”衙役如實匯報。
“恩?”張司長抬頭,眼中帶著冷冽光芒。
衙役不由害怕,顫聲道:“大人,聽他們說話,好像真的是這樣。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們猜到了我們在暗處窺探,故意不說實話。”
“還算你沒有笨到家,下去吧!”張司長一擺手,那衙役下去了。
“吱呀!”門被關上,屋里又剩下了張司長一人。
“哎!”張司長好似虛脫的失去了力氣,全身的重量都落在那靠椅之上,靠椅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好像支撐不住一般。而張司長對這一切都好似一無所覺,他望著上面好似要壓下來的屋頂,眼中一片迷茫。
眾人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司長。短短幾個月,把一個只有十多個人,整個江陰城可以說最爛的一處分衙,變成了如今快要百人,領地也擴充了差不多十倍。可以說,除了主衙之外,整個江陰城現在就數他們奇案司最大了。
甚至,他們奇案司的事情,連城主大人都不敢過問。反而是他們奇案司若是看上了什么人,都可以直接開口要人,從沒人敢拒絕。
在下面人眼中,張司長好像是無所不能。
可是張司長知道,他所擁有的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他只不過適逢其會罷了。
想當年,他是何等意氣風發。未入講武堂,已然覺醒天賦。到了講武堂之后,煉力煉肉煉臟易筋鍛骨幾個境界就跟喝涼水一般,輕松就過去了。別人完成這幾個境界,都要好幾年的時間,可他,這幾個境界加在一起用的時間都不到一年。
那時,他被稱作神童,更是有諸多名宿想要收他為徒。經過挑選,他挑選了其中一位做老師。本來他以為,從此以后他的前途將會是一片光明。甚至有可能成為南山國的一代戰神。戰神,那可是連朝廷都要倚重之人!
可惜,他的好運貌似用完了。進入鍛骨期之后,他好幾年時間都沒能凝脈。這也沒有什么,畢竟誰都有瓶頸。他相信自己度過了這個瓶頸之后,修為又會一日千里。
可老天沒給他這個時間,正當他日夜努力,期望突破之時,噩耗傳來。他的老師被朝中敵人所攻擊,最終只能隱退,他們這些做學生的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全都受到政敵的打擊和壓制。
有人喪命,有人逃往他國,他算是運氣好的,被人下了一劑不知道什么藥,武功跌落到了在他自己看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最終跑到這江陰小城,憑著僅剩的一點銀錢,在奇案司這個最不被人看重的小衙門謀了個小官。
這一干,就是十多年。本來他以為這輩子,他可能就這樣了。
誰知道,前不久,他老師忽然傳來訊息。如今天地大變,獸變勢危,他老師在這方面有些研究,朝廷生怕獸變之事威脅到國家安危,只能請他老師出山。
“哈哈!”張司長現在還記得,當他得到老師傳訊之時,他想哭!十多年過去,他早已從一個青年變成一個大叔,心中也再沒有熱血,偏偏在這個時候,老天又給他希望,這是何其弄人啊!
張司長一夜未眠,左思右想,最終決定,既然有了機會,就要把握。若是人生就這么平庸度過,那又有什么意思?
他當即回訊,向老師表明意向,一定鼎力扶持老師,當然同時也向老師隱約表示,希望得到老師的幫助,使他可以重回巔峰。
老師的信只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