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物一脈?”李正迷糊。這名字就怪怪的。以前壓根就沒聽過啊。
那人不理李正的迷惑,又自顧道:“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
那人一篇話說完,顯得頗為儒雅,很有幾分文派大師范。
南山國想要出人頭地,一位學文,一為學武。見這人能做出這種文章,李正心下也不由欽佩,抱拳道:“老哥,不簡單啊,您有這種才華,若走文路,以后少不得登堂入室,出入將相。”
“呃?”那人一諤,本來想要以這篇文字引發李正的共鳴,沒想李正卻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眼前這小哥當真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對啊,若不是假物一脈,怎么跑的如此迅速?看他跑的如此靈動,好像不費一絲力氣一般,那肯定是御風上有著深厚的造詣。一般人能有這種造詣嗎?不可能!南山國武學,這人自認了解的非常清楚,無非是覺醒天賦,然后淬煉皮骨那一套。
這一套,他雖然只不過三十來歲,可是早已走了一遍,他知道憑著這些,眼前這小哥肯定跑不了那么快。更何況,這小哥才多大年紀,他自認天才,在整個南山國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難道這小哥比他還要天才,在完成淬煉皮骨那套以后又得機遇,更向前走了一步?
還是說,這小哥覺醒的是某種特殊天賦,專精于奔走?
那人愕然之后,卻也很快醒悟過來,所謂交淺不言深,這小哥應該是還信不過他吧。也是,他們相識才多長時間,人家憑什么相信他?
當下干笑一聲道:“看來小哥還是信不過我,也罷,老哥就再給你露一手。”
說完,也不等李正回應,雙腳來回踢騰,然后身子猛地往上一跳!
這一跳,幾乎有一人那么高。
“嗯,不錯,這人功夫不錯,”李正暗自道,他自忖,如果沒有腦中老者幫忙,他是無論如何跳不了那么高的。
“看好了!”空中傳來話語。
這人雖然跳的高,李正也沒什么興趣,不過為了照顧這人面子,還是定睛看去。
這一看才知道,人家要表演的根本不是跳高。畢竟,以李正剛剛覺醒天賦的本事來看,能跳那么高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這老哥可是經過淬煉皮骨那套的,能跳這么高,根本不算什么,能做到的太多了。
可是接下來這步,能做到的可就少了。
眼見那人跳了一人多高,就要往下落之時,也不知那人從哪里借來力,身子在空中一個回旋竟然又向上升起!
“這,這樣也行?”李正看傻了眼。
“哈哈!”片刻,那人落地,哈哈一笑,對李正道,“怎么樣,小兄弟,還看的過眼吧?”
“何止看得過眼,老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李正贊嘆,這贊嘆當真發自肺腑。
那人對于自己這手明顯也很得意,聽李正夸獎也沒有謙虛,只道:“老哥可是把壓箱底的絕活都使出來了,小哥還是信不過老哥嗎?”
“我怎么信不過老哥了?”李正仍是懵懂。
那人明顯有點不喜,卻還是耐心道:“老哥能在跳到空中之時,再向上攀升,說白了,還不是借的風力,就跟小兄弟借助風力奔跑沒什么區別。人力有窮盡之時,能借外力,就能做到平常做不到的事情。這正是假物一脈的奧義。實話給小兄弟說罷,老哥此行就是到入云山旁邊的御風裂土門拜師學藝的。看小兄弟方向,應該也是跟老哥同樣目的吧。難得碰到一個同道中人,老哥就想跟小兄弟結交一下,以后也好有個照應,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