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本已累極,好不容易積攢點力氣,等走到山洞里面,心神一松,那力氣頃刻不見,身子一歪便軟倒在地。
這山洞面積不大,還有些腥臭氣息,不過好在還算干爽,而且地上竟然還鋪了些干草。李正歪倒在干草上面,倒也沒覺得疼,反而接觸到干草的瞬間,還產生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終于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嗎……不過,這里有干草,豈不是說,這可能是某一頭野獸的住處?那野獸現在不知什么原因外出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回來,我豈不是慘?”
想到此處,李正就想到外面弄幾塊石頭過來,把這洞口給堵上。那野獸回來進不來,便也沒有辦法。等自己休息好了,再讓腦中老者把自己弄得力大無窮就是了,那時便也無須再怕那野獸。
想的是很好,可是,他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身子軟綿綿的,就好像身下的干草一般,而且這干草躺著好舒服,躺這睡上一覺肯定美死了。
隱隱約約轉過這個念頭,下一刻,意識開始恍惚,繼而就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之中。
……
山洞外某處,本來空無所有的地方慢慢現出一個人影。赫然就是剛剛離去的云夫子。
云夫子看向那山洞,臉上露出苦笑,“這山洞明顯是什么野獸的洞穴,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外出未回。幸虧我多想了一下,又回來了,不然這小子可不是成了野獸口中食物?到那時,我這因果可就還不掉了!”
云夫子呆在原地,慢慢等著。果然沒多久,就見一頭野豬從山洞后面轉了過來。
此間雖是黑暗,云夫子目力驚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山洞里面的李正分明睡的很死。
野豬慢步走入山洞之中,正想稍稍遮蔽洞穴,然后好好睡上一覺,忽地發現不對。鼻子嗅了幾下,豬頭在那亂草**了幾下,發現了草叢中的李正。
“嗷!”野豬大叫,也不知是因為發現了食物而興奮,還是因為有人侵入了它的住處而憤怒。然后兩個健壯的豬蹄往前一扒,就準備先把李正撕成兩半再說。
“還好我又回來了!”云夫子低語,正準備將這野豬制服,忽地卻看到李正身上現出明晃晃的光芒,在那野豬還沒碰到李正之時,就將野豬擊倒在地。
“嗯?是那一脈的人?這樣的話,我倒是不好出手了。有那一脈的手筆在,想來此子應當無恙,我還是趕緊去了結另一段因果去吧。”
云夫子的身影漸漸淡化,很快就消失無蹤,就好像他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
李正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惹怒父親,被父親施行家法,將自己打的皮開肉綻,那個疼啊!所幸奶奶和母親及時趕到,將父親趕跑之后趕忙給自己用藥,用了藥之后傷口慢慢復合,有點疼又有點癢。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李正終于忍受不住,口中“咦啊”一聲,醒了過來。這才明白剛才是一場夢。不過身上的麻癢卻是真實不虛,他忍不住就想拿手去撓。
一抬手,就發現不對。平時靈活自如的手臂,竟然沒抬起來。而且,剛才那又疼又癢的感覺,分明有一部分是從手臂上傳來的。
借著洞外微弱的天光看去,就見自己的手臂腫起了好高,就好像旁邊那頭野豬的腦袋一般。想來這就是腦中老者所說的后遺癥了。
嗯?野豬?
李正這才意識到,就在旁邊不遠,躺著一頭碩大的野豬,那體型就跟當初嚴夫子獸變之時所變的野豬不相上下。
“天啊!我竟然在野豬的旁邊睡了一覺!”想到此處,冷汗瞬間就出來了。這野豬,跟平日在城市所見的家豬可不一樣,能在野外生存,都是兇悍的存在。
看野豬靜靜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