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獸變是她最近幾年碰到最為棘手的病例。根據之前的案例,人在經歷過極端情緒之后,忽然放松下來,乃是最可能發生獸變的時候。下面這幾個御風裂土門的弟子,已經出現了獸變的跡象,甚至他們身體的部分部位,都已經隱約開始變化。
治病治未病。一旦獸變完成,再想救治,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可是慈安法師還是有點猶豫。不過,醫者父母心,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慈安法師馬上落地,在夏可耳邊低語了幾句。夏可眉頭一揚,好似有些不高興。慈安法師眼神稍一退縮,不過馬上堅定地迎了上來。
夏可嘆口氣,只能一手扶著李正,一手朝那幾個笑的死去活來的御風裂土門弟子一揮手。只覺一陣清風吹過,幾個御風裂土門弟子停住了笑,剎那間汗水直流。外人不知,他們自己卻是清楚的知道,就在剛剛過去的那一小會,他們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種奇怪的東西所控制,好像不是自己了。
“多謝仙師相救!”秦姓老者看的明白,慌忙道謝。
“多謝仙師!”幾個弟子也是萬分感激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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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幫人在這邊整出這一出溫馨的場面,旁邊的巨猿感覺頗為尷尬。對方不走,它也不能走。不然就好像逃跑似的,那多丟份啊。
“這群討厭的人啊,讓你們走還不走,還想我們馱著你們送你們走啊?信不信再不走,把你們全部弄死?”想到這里,巨猿心頭一熱,現在慈安法師和夏可都落到了地上,可以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啊。
不過它也就只是這樣一想。慈安法師既然敢于落地,那說明她根本不怕自己,甚至是想誘惑自己動手然后再折辱自己,巨猿這樣告訴自己。何況,山上都表明了態度,自己又何必冒著巨大的風險另生枝節呢。
“行,你們不走是吧?看我們誰耗得過誰?”巨猿找一個坡地躺好,翹起二郎腿,又隨手從旁邊一棵樹上折下一段樹枝,叼在嘴中品嘗著,眼睛則是望著夜空之中的群星。
……
李正感覺好累。太累了。他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在天上飄啊飄啊,卻總是也不能落地。也不知道飄了多長時間,終于落地,卻不知被什么壓在自己身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想要活動一下四肢,卻好像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動彈。不知什么種類的蟲子在他身上游行,從他背上爬過,從他臉上爬過,鉆進他的眼睛和耳朵里。
“啊!”李正大叫一聲,從夢魘中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花嬌顏。
“師……小正哥,你醒了?”
李正大口喘氣,好像還沒從夢中完全清醒過來,好像夢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仍在禁錮著他。臉上,耳朵邊,頭上,全都是汗水,粘乎乎的,異乎尋常的難受;繼而感到身上也都被汗水打濕,包裹在厚重的被子里面,就好像夢中那壓在他身上的大山一般,讓他無法忍受。
“小正哥,你感覺怎么樣了?”女子拿著毛巾幫他擦拭臉上汗水,毛巾上的溫度同樣令李正感到煩悶。
李正茫然看了一會,感到手腳有了力氣,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就朝外面走去。
“哎,小正哥,小心著涼!”女孩趕緊跟了上來。
出了門,一陣清風吹來,燥熱散去,倍感舒爽。汗水慢慢風干,李正這才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這清晰明確的現實之中。
“小正哥,你睡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吧?我給你煮點粥吧?出了這么多汗,是不是難受,我燒點水給你洗個澡吧?”夏可見李正也不說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有點擔憂的問道。
“我不餓。”李正剛說完,肚子就咕咕叫起來,惹得夏可抿嘴輕笑。
李正不以為意,又道:“事到如今,你就別瞞我了。你叫我師兄?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