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來到此間之時,他在似夢似醒之間,所聽到的敲打聲,所見到的那個那個巨大光幕,以及光幕之上乳白的氣體,還有光幕之后好似建造房屋一般敲敲打打的工匠。
很明顯,這里面有古怪。
就算不是為了徹底摧毀“神藥”,李正也想要對于這山石之后的東西一探究竟。
可惜,這些山石太硬了,連夏可都沒有辦法……
思索使人疲累,放下心神,反而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點子。
李正也收拾好一塊平地,盤腿做好,不過與夏可不同,夏可是要借著休息恢復先天之氣,他則是盡力放空自己。
當然,另一方面,李正心中也隱隱希望,這次放空自己,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上次在入云山腳,面對野獸的圍攻,李正放空自己,最終進入那種哀而不傷之境,只憑眼中柔和的光芒,就使得野獸陷入迷亂之中。
再次放空自己,是否同樣有什么事情發生呢?
說做就做,李正眼目低垂,雙手結印,想象自己就像一個漏斗,腦中各種念頭就像水流,都要從漏斗中漏出去。
可惜,這次好像不是很成功。
嘗試了好長時間,念頭依然不能停止。
各種雜念如同脫韁的野馬,任是再熟練的獵人,都無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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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好,更壞的是,努力了一陣之后,一股熱流開始在小腹之處聚集。
這意味著什么,李正再明白不過。
畢竟,之前時常出入于天女臺等處,欲望所在,已是熟門舊路。
多日不曾出閘的洪水積聚已久,只不過因為這些時日以來,各種事情接連不斷,把那洪水給壓下了。現在努力放空,那洪水再次洶涌起來。
水往下走,火往上炎。
當洪水滔滔,不斷沖擊閘門之時,各種念頭也是紛至沓來。
旁邊的夏可,一向總覺得不過如此,而今卻變得唇紅齒白,那吹彈可破的臉蛋,讓人蠢蠢欲動。
就連年事略高的慈安,也好似徐娘半老,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韻。
旖念紛飛,快要控制不住……
李正忽地睜開雙眼,目光如電,穿透地下通道之中的黑暗,腦中種種旖念也是如同積雪見到陽光,瞬間消融。
“好險,差點就破功了!”李正暗呼僥幸。
“呱唧呱唧!”忽地拍手聲音響起。
“誰?”李正看去,只見夏可仍在打坐休息,雙手一動沒動;慈安還在做著高深的研究工作,看樣子也不是她。
那是誰呢?難道這里還有其他人?
“嚶嚶嚶!”又響起哭泣的聲音。
“主上,老臣不過是沉睡了一段時間,主上就把老臣給忘得一干二凈,老臣好傷心,好難過……”
這次,李正終于知道聲音從何處而來了。
原來是在自己腦子里!
是自己腦中那個奇怪的老者!
當時自己被困在奇案司之中,還是這老者不知用什么辦法,使得自己忽然獲得神力,得以從奇案司逃出。
可惜,在自己逃亡途中,這老頭就不靠譜地獨自沉睡去了。
起先,自己還會時不時想起他,猜測他會何時蘇醒過來。
后來,時間一久,就把他給忘掉了。
哎,真是不應該,不管怎么說,人家幫自己從奇案司逃出來,也是有功勞的,怎么能這么涼薄,就把人家給忘到腦后了呢?
不過,你一個白胡子老頭,還學少女,做嚶嚶哭泣聲音,老臉不會紅嗎?
“人家委屈嘛!”老者扭捏道,“記得我之前寄宿之人,都是把我當成祖宗一般供起來。你倒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