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韓信心中不服氣襲擊齊國,被齊王田廣扔進(jìn)了油鍋。姜飛不能讓任何人猜透自己的真意,半真半假地說“恭喜你,按照傳統(tǒng)的說法,那是浴火重生;可是我,在這方面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圓桌上籠罩了一層古怪的氣氛,年輕人的心理,老人的心理,竟然是如此地接近,讓李兀在這種片刻的寧靜下,拿不定主意是應(yīng)該說出自己隱藏的愿望,還是應(yīng)該發(fā)出一聲緩解氣氛的嘆息。曹寶乙端著一盤點心出來,高聲招呼“來,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我做的巧克力餅干是不是比唐泰斯做的要好。”
曹大導(dǎo)演穿著一身寬松的廚師服,步履輕松,儼然一副名廚出鏡的架勢,直接把姜飛排斥在可比較的范圍之外;姜飛迅速地站起來,結(jié)果曹導(dǎo)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以后,順手取了一塊餅干放在嘴里品嘗,咀嚼著說“不錯,就是唐泰斯和我來做,最多也就這個樣子,凡鎬先生、李總,你們都嘗嘗。”
凡鎬和李兀各自掂起一塊餅干,慢慢地品嘗起來,凡鎬吃完,喝了一口茶稱贊說“曹老的手藝越來越精煉,用花生來替代杏仁碎,是另一種香;剛出爐的餅干與超市冷下來的餅干就是不一樣,巧克力醬的甜味與花生的香味讓人在嘴里有滿足的感覺,當(dāng)茶水去掉花生的油膩后,忍不住想再吃一塊。”
姜飛心生警覺,凡鎬能說出這么一番道理,看上去是吃貨,其實是修養(yǎng)到家,治大國如烹小鮮,很多道理都能在吃的當(dāng)中悟透。曹寶乙在空位置坐下說“能得到你的表揚(yáng),還真是不容易,你們現(xiàn)在談得怎么樣了,那只魚尊姜飛看了沒有?”
借著從玻璃窗透進(jìn)來的光線,姜飛可以清楚看見曹寶乙流露出來的那種篤定,仿佛姜飛是非看不可;姜飛又揀起一塊餅干,慢慢地吃起來,不記得哪本書說過,吃東西有助于人類緩解緊張的情緒,增加身體的能量儲備。盡管現(xiàn)在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聽著自己咬碎餅干的聲音,姜飛感覺自己并不孤寂。
姜飛連片刻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凡鎬已經(jīng)把一只青銅魚尊從包里拿了出來,豎立在桌子上;青銅閃著美麗的寒光,魚尊與觚很相像,喇叭口,瘦身高圈足,口沿至足有四道扉棱向外探出,圈足上端兩側(cè)有十字形鏤孔,口下飾黃貝獸面紋,下面是一對長著魚身鳥翅膀的異獸,腹部、圈足均飾獸面紋。
凡鎬淡然地說“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黃貝;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姜飛,是不是很象?”
姜飛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快,笑著搖頭說“我不懂,真的看不出來。現(xiàn)在不是有儀器嗎?測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曹寶乙開心地笑著說“那只魯班鎖不是也經(jīng)過儀器測過嗎?還不是一樣被你證明是假的,弄得拍賣行都下不了臺。姜飛,沒關(guān)系,哪怕你就是半瓶醋,看上一眼,有什么說什么,就當(dāng)我們聽一個樂子。”
姜飛知道關(guān)鍵的時刻到了,自己演技的好壞,能不能騙過眼前的三個人,部取決于自己后面的話。姜飛鼓起部的勇氣,端詳著魚尊說“尊原來是對酒器的稱,所有盛酒的器皿都可以稱為尊,到了宋朝才變成某一種盛酒器的專名。尊的使用始于商代,流行于商周時期,一直沿用到戰(zhàn)國中葉,此尊形體優(yōu)雅修長,口圈足、挑檐、扉棱等裝飾具備了西周早期的特征,不可能是夏代以前的東西,如果沒有搞錯,那就是贗品。”
姜飛想通了凡鎬的目的,讓自己鑒賞,并不是要自己確定是不是贗品,而是希望自己能說出是贗品的理由,所以自己說得越簡單,凡鎬就會猜得越深奧。凡鎬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都在自己的心里給姜飛打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凡鎬“姜先生,你說的不是樂子,而是一種真知灼見,你是從哪里學(xué)到這些知識的?”
姜飛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猶豫了一會,感觸地說“我?guī)煾福?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