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生意再差,看不到人走過,但是像米卡奇這樣經過訓練的人最起碼可以聽見遠處的腳步聲,但是什么都沒有,寂靜地就像大樓里沒有人。可是呆在這里太危險,不使用電梯,就必須下樓;淵文笙搶先走下了樓梯,米卡奇只好再次背起姜飛,嘴里嘟囔著“姜飛,你欠我一個人情。”
姜飛微笑著說“按照中國傳統的說法,我們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是真正的兄弟。”
阿梅沒好氣地在后面說“別說好聽的,叫一聲姐姐聽聽。”
“姐姐。”姜飛爽快地叫了一聲。
阿梅已經知道姜飛是穿越來的人,還要姜飛喊姐姐,明擺著就是討巧;可是米卡奇不知
情,在米卡奇眼里,這兩個人就是在打情罵俏,米卡奇陰郁地說“姜飛,你應該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作為警官的我,不會要求與一個嫌疑人結為兄弟,但是你可以說一些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淵文笙只管在前面探路,并沒有阻止三個人說話;淵文笙很清楚,面對的是機器人,對方根本不會在乎自己幾個人發出的聲音,很可能在五十米外,自己幾個人就被熱輻射探測儀鎖定了。淵文笙走到六樓朝五樓拐彎的地方,忽然感覺五樓那扇鑲著玻璃的安門上有個異樣的反光,毫不猶豫地朝著安門后面開了一槍,隨著安門被撞開,一只機械狗倒地,動也不動,米卡奇吹了聲口哨問“你怎么發現的,它可只有半米高。”
“直覺。”五樓是骨科和外科,有著六間手術室,也是醫院最繁忙的一層樓,可是現在這么大聲響,都沒有一個人跑過來看一下熱鬧;淵文笙的心理壓力陡升,再也無法分神說話,只是看了一眼
手機,仍然是沒有信號。事發前沒有預兆,整個醫院怎么會一下子沒有了動靜,就是姜飛那間病房的爆炸聲,也應該引起大批的警察進來,可是到了五樓,還沒遇到一個走樓梯的警察,太詭異了。
“還是沒有人嗎?”就算是親眼所見,姜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米卡奇和阿梅根本不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專業與非專業人士的差別在一瞬間畢露無遺;阿梅回頭望著背后向上的樓梯說“沒有!只有我們四個人。幸運的是,我們還活著,哪怕這座樓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聲音,但是我們還活著。”
淵文笙已經走到了四樓,米卡奇松了口氣說“離地面又近了一步,阿梅,也許姜飛根本不需要聽你說,他不笨,難道他連這個都看不清楚,姜飛,猜猜看,這一次幕后坐著的是誰,有誰能辦得到這件事?”
米卡奇能感覺到姜飛的心跳一直很正常,沒有那種對恐懼的窒息感,在短時間加速或停止的情況;姜飛答非所問地說“我想起了好運酒樓的美食,阿梅,我這個傷勢應該除了酒,什么食物都能吃吧。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好運酒樓,哪怕到時候酒樓被淹了,也算有個美好的回憶。”
“好運酒樓還在營業?”米卡奇有些吃驚,那座酒樓記載了姜飛太多的故事,也被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擊過,竟然在元望市已經一片混亂的時候還在經營,不怕一群激動的人去把店砸了?阿梅笑著說“當然在經營,前天我們點了外賣,我當時問了酒樓的經理,他說他們會一直經營下去,哪怕一天都沒有客人,他們也會把店門打開。”
“瘋子,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好運酒樓的老板是誰,難道店里的廚師服務員都是家里人?”米卡奇咽了一口口水,想起美食總是會多分泌唾液,這個該死的姜飛,這時候還在說吃的事情;阿梅似乎明白米卡奇的感受,到了四樓,示意淵文笙休息一下說“酒樓的老板就是一個生意人,他在博客上說,酒樓純粹是生意,只有在不需要買賣的時候才會消失。米卡奇剩下的問題,晚上你自己去問他。”
米卡奇放下姜飛,喘著氣說“淵文笙,你是不是感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