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何智暉笑了笑“今晚之后,你才會是最讓人惡心的一個。
朱珠,要是明天我告訴同學是你主動脫衣服勾引我,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你和那何蓉蓉一樣,是個臭、婊、子?”
“他們不會相信你說的。”
“相不相信無所謂,你以為他們真的在乎真相?
只要我這么說,你在學校怕是待不下去了!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夠把你淹死。”
“你這么混蛋,怎么不去死?”
此時的朱珠憤怒到了極點,說話也極近惡毒,這是朱珠從小到大以來,講過最惡毒的一句話。
可比起她現在正經歷的,這惡毒的話算是無關痛癢的,傷害不了眼前的人。
反而將他激怒。
何智暉臉湊過來,親到朱珠的臉頰上。
那種惡心感瞬間沖上朱珠的頭頂,將臉死勁的往一旁偏,何智暉轉移陣地,開始親朱珠的脖子。
朱珠雙手亂抓,誤打誤撞抓到了何智暉的臉。
一狠心指甲從臉上劃過,何智暉吃痛,條件反射的放開朱珠,捂著左臉。
右手直接掐著朱珠的脖子,將她的頭往墻上撞。
這次,朱珠頭真的暈的很。
身子順著墻角無力的滑落在地。
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也許是抓出了血,何智暉將衣服脫了下來,捂著左臉。
“我要是毀容了,你就等死吧。”
這時,窗戶口突然響起一道男聲“智暉,快走。保安過來了,你出門從右手邊繞過來,我們從這里翻墻走。”
何智暉尤不解氣,又用腳踹了朱珠一腳。
捂著左臉慌忙的出了宿舍。
朱珠腦袋發暈,可依稀聽的出來,剛才在窗戶口給何智暉通風報信的男生,正是平日里和何智暉走的很近的劉春和。
會不會跟何蓉蓉躲在隔壁寢室的男生就是他?
人走了,朱珠渾渾噩噩爬起來,將宿舍門反鎖,等待著天亮。
第二天早上,朱珠一大早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單純的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并不知道周一會有一場風暴等著她。
周一,朱珠背著書包走進學校的那一刻,就察覺到同學們看自己的眼光不對勁。
“做出這么見不得人的事,她還有臉來學校?”
“能做出這樣的事,臉皮肯定比一般人厚,也許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小小年紀就這么騷,長大了怎么了得哦。”
“許是最后跟詹夢玲一樣,去皇庭也說不定呢!”
兩人一唱一和,說完笑做一團。
朱珠鬧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會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
為什么說的話這么惡毒,這是一個中學生應該說出的話嗎?
她的鄰居那個出了名的潑婦,怕也不過如此。
朱珠一面心里怨恨委屈,一面在心里大罵何智暉不是人。
周五晚上的事情,一定是何智暉說了出去。
可他就不怕,如果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自己擅自進入女生寢室這件事瞞不住,也會受到處分的嗎?
后面想起他的舅舅就是校長,這事情怕也如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朱珠背著書包一路往教室走,盡量忽視同學的指指點點。
踏進教室,就聽見一陣哄堂大笑。
全班的男生圍坐在一起,大聲喊著“三好學生來了,真沒想到三好學生也這么浪。只可惜我們當時沒親眼瞧見。”
這句話一下子給朱珠施了定身咒,挪不開腳。
臉上火辣辣的,是羞是怒分不清,只覺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