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楊碩便身心投入其中,不知不覺又過了些時日。
這期間,楊碩也曾在膳堂遇到過呂長廷,彼此雖心存芥蒂,但都心照不宣。后者顯然仍對楊碩的死里逃生耿耿于懷,但見他如此淡定卻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楊碩突然發現,主動搭腔的弟子似乎沒有了,從前只要找地方一坐,立刻就有人上來問長問短的套近乎,現在卻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于是納悶了這是怎么了?
本無暇多管,但當看到一名小個弟子剛要坐下又忙不迭的站起,準備另找地方的時候,楊碩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只因他那樣子分明就像在躲瘟神一般,如何不叫人起疑?
“說,怎么忽然都躲著我,我面目可憎嗎?”
那弟子苦笑一下,吞吞吐吐的道“呃,沒有!”
“說清楚,有?還是沒有?”
見楊碩眼神越發嚴厲,那弟子猶豫了一下,只好附耳說了幾句話。
楊碩聽罷問道“你信嗎?”
“信!”那弟子順口就說漏了嘴,又忙搖頭,“不信不信!”
“那不就結了!”楊碩將他放開,后者捏了把汗如釋重負的跑開了。
抬眼望向雅座的方向,呂長廷一干人正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楊碩卻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原來,近日有人到處散布謠言,說楊碩仗著有親傳弟子的靠山隨意欺壓新入門的弟子,說得還繪聲繪色,有模有樣。
本來信的人并不多,但自從前些天發生弟子被追殺事件后,信的人就多了。據說此人只是和楊碩發生了口角,就被后者半路截殺,慌不擇路掉下山溝,被人救起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
很快,這邊剛用完飯,人還沒離位,訓戒堂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這是一支五人隊伍,都身穿紅袍束金冠,每人腥紅的衣擺下都掛著一枚烏木牌,上面刻有一個“訓”字。
帶隊的是一名瘦高的青年修士,他目光炯炯的向楊碩走來,筑基期的氣勢面放開,令眾人立刻變得神情肅然,偌大的膳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你就是楊碩?”
“不錯,就不知何事勞動訓戒堂?”
“帶走!”
青年修士一句話也沒有多余,直接就讓手下架起楊碩就走。
楊碩開始還算淡定,到后來再也忍不住了“喂!你們不能這樣!等等,我自己會走!”
呂長廷一干人自然是幸災樂禍,擊掌而慶。
那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訓戒堂啊!凡是門中犯了事的弟子都免不了進去走上一遭,而有幸再走出來的,就算不死,也多半要脫層皮。
…………
這是一間陰暗而壓抑的屋子,與外界的富麗堂皇判若天地,除了進來的青銅大門,三面都是墻壁。隱隱的有靈力的波動附于其上,表明這里也被布下過法陣,就算是修士,也別想輕易進出。
墻壁上則掛滿了鐐銬、彎勾、鐵枷、皮鞭及一些叫不出名堂的刑具,烏沉發亮,令人一看就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而在房間的中央,還豎著兩根粗大的柱子,其上鐵鉤、鐵鏈環繞,紅的黑的血污將其染得根本看出本來的材質。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在這種鬼地方受到過怎樣非人的折磨,或含恨死去,或成為廢人。
一爐燒得通紅的炭火噼噼啪啪的燃燒著,把羅鼎乾的一張側臉映得紅通通的。
“說吧,你為什么想謀害同門?”
楊碩可以肯定,現在還沒被綁起來已經算很客氣的了,不過呆會兒可就不好說了。
“這位師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謀害同門了?”
羅鼎乾好似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似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