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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灰袍弟子在青袍弟子的帶領下操練著劍法。凌霄峰以劍為尊,主修劍道,倒也并不奇怪。
步入大殿內,楊碩看到了琳瑯滿目的各式法器,斧鉞勾叉鐘鼎環等,都很隨意的擺放在臺子上或掛在墻上。
里面沒什么人,比之丹房要冷清得多。
得知了來意,執事師兄要來了身份牌,又努了努嘴,說自個兒拿。
在一排排刀槍劍戟中,楊碩挑花了眼。
正不知道選哪個好的時候,卻聽執事師兄道“想什么呢?那些東西可都是明碼標價的。呶,那邊才是!”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楊碩一看就傻眼了,心說不會吧,分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嘛!
隨手拿起把刀,上面的豁口少說也十來個,尤其中間一道,看起來就像一張咧開的大嘴,正沖著自己笑。
門派就送這個?回想起平常所見的普通弟子身上的佩劍,還有執事的看自己身份牌時的表情,楊碩似乎明白了什么。
丹房是這個德性,莫非此處也是一樣?可是丹房說得過去,沒道理在這里也得罪了人啊!
當即拿出了一顆中品靈石,在執事的眼前晃了晃。
后者的眼珠子直了直,立刻換上了一張熱情的笑臉。
“嘿,師弟還真是禮數多啊!”
剛伸手去接,卻見楊碩將靈石一收道“可惜我這兒也不多啊!”
執事的笑容一斂,肅容道“擺什么譜?選好法器快走,我們這還要做事。”
楊碩道“就這些?”
執事的一擺臉“還想怎樣?”
“我要見你們的管事!”這句話嗓門很大,里邊忙碌的幾個伙計都被驚動了,一個跑出來看情況。
“嘁,管事大人豈是你能見的?”
楊碩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就在執事的以為楊碩認慫了的時候,但見后者走到大門口,雙足一點,手起刀落,“唰唰”兩刀下去,那塊煉器閣的門匾便被斬斷了束縛,一頭栽了下來。
楊碩一把操在手中,以一只腳踩在了地上。
執事的手指楊碩“你、你竟敢砸煉器閣的招牌,你好大的膽子!”
后者揚了揚手中的“寶刀”,朗聲道“這招牌還需別人砸?根本是你們自己不想要!就用這種東西糊弄老子,真當老子好欺負?”
楊碩的這副大馬金刀的造型立刻引起了門外的注意,那些正在操練的弟子們不由得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驚疑的向這邊望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從殿內便沖出四名灰袍弟子,不由分說便要將楊碩拿下。
些許歪瓜劣棗如何能夠怎樣,楊碩毫不客氣的以牌匾為武器,大開大合,橫掃四方,一個照面給料理到了地上。
“狂徒敢爾!”一個聲音從里屋傳來。
緊接著,一道銀色的身影從門內飄出,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如同怒濤般奔涌傾軋而來。
那追出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煉器閣的柴管事,筑基中期修士。
柴管事坐陣煉器閣十余年,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練氣期小輩。眾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這還了得!
因此他這一撲擊便沒有留手,勢將此獠重創。
眼見手掌便要落在其肩上,忽見那少年伸手往腰間一拍,手上便抄起了一物。
柴管事的眼睛驀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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