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骷髏一擊不中,也不作糾纏,而是折回了半空之中。隨之顯形的,是一名一身黑衣的黑胡子大叔,其著裝倒與楊碩旁邊這位巫修兄弟七成相似,不同的是,他的冠上還插著幾根翎羽。
此人沒有任何倚靠的,就那么虛立半空,臉上帶著微笑,似乎早就猜到他的攻擊會被阻擋一般。
他沖下方道“谷虛老兒,你總算舍得出來了。”
“哼!老夫若再不現身,劼jie2木巫王這名聲怕是就要毀了。多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竟然對一個筑基期后輩出手,莫非真不知廉恥二字?”
那名被稱為劼木巫王的黑胡子大叔被羞辱了也不惱,操著一口方言腔嘿嘿笑道“本巫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舍得冒頭?”
谷虛真人一時語塞。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與這種人糾纏。雖然在別人眼中金丹期大能神通廣大,但面對一位修為堪比金丹期、手段更在金丹修士之上的巫王,他實在沒有多少勝算。
正不知如何對答,銀泉熙忽然撲通一聲倒地。
谷虛真人低頭望去,只見銀泉熙臉色一陣慘白,喉中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狀極嚇人。
“你對他做了什么?”谷虛真人沉聲問道。
“呵,終于發現了么?”劼木巫王道。
谷虛真人臉色黑沉,楊碩則是一臉無語。
喂、喂,這不明擺著么?人都躺地上了哇!
但見谷虛真人探出一縷神識檢查了一遍銀泉熙的身體,臉色也跟著變了顏色。
“劼木巫王,萬煞宗與巫族素無瓜葛,更談不上仇怨,尊駕這是何意?”
“也沒什么,就是讓他受點教訓,免得長幼尊卑都搞不清。”
“你……”
“放心好了,他死不了。”
“可他現在……”
“當然,本巫說的是二十四個時辰之內。”
谷虛一聽氣得臉色發青,沉聲道“若敝宗少主無故慘死于此,萬煞宗絕不會善罷干休!”
劼木巫王一擺臉子“你在威脅本巫?”
“不敢。只是若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尊駕言明!”
劼木巫王揉了揉太陽穴,道“得罪之處嘛,似乎真有不少啊……”
“……”
這時,匍匐于地的銀泉熙忽然張口一嘔,便吐出一口血痰來。而當他一看到這灘從自己口中吐出的血痰時,整張臉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
就在那口血痰之中,一團黑乎乎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蠕動著,情狀極其駭人。
“嘔——!”銀泉熙胃中一陣惡心,又伏地嘔吐了起來。
看他那狂吐不止的樣子,仿佛是要把內臟也吐出來才作罷。
楊碩禁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巫修的手段,還真的是叫人毛骨悚然啊!
谷虛真人急道“閣下有事不如直言。如若幫得上忙,敝宗一定盡力!”
“幫得上,幫得上!”那位劼木巫王立刻露出了一臉老好人的樣子,“早說不就結了!”
“……,愿聞其詳!”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借那塊石頭一觀。”
谷虛真人聽聞身子一震。
對方口中的石頭,除了那塊剛剛拍下的天啟石,還能是什么?
很顯然,對方從拍賣場一直追蹤到這里,根本就是為了那塊天啟石。而門口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也不過是對方找上門的一個借口罷了。
該死!他心中惱怒,卻也不能在此時發作。
“這怎么可以?”谷虛真人道,“為了此石,敝宗花費甚巨。怎可因為閣下一句話便要了去?”
“欸,都說了是借嘛!”
“……”谷虛真人的臉再度一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