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司馬卓驚呼一聲,一手揚起,一條白綢便飛射了出去。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半拍。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寶箱很快飛到了不遠處一名灰袍人的手中,瞬即消失不見。
如果仔細點看,會發現那灰袍人手中提著一只肥碩的白貓,準確的說,是兩只手各拽著一條貓爪子。
那肥東西就那么被拎著,爪子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靈光。寶箱就是飛到它面前就忽然不見的。
灰袍人一擊得手,立刻轉身就跑,速度比兔子還快。
眾人愣了愣,直到有人大喊一聲“愣著干嘛?追啊!!”
不用說,取走寶箱的自然是楊碩。
此刻,他正向司馬翀發著牢騷,說好的是大大方方來拿的,怎么就變成了偷,變成了搶?
司馬翀連連致歉,說人算不如天算,誰也不想變成這樣。
沒錯,司馬卓取出的那個寶箱,正是司馬翀的大部分積蓄,也是他用來交換靈魂自由的條件。
誰曾想來得偏偏不是時候,正趕上司馬家與望月家的沖突,這才有了眼下這一幕。
這不,一大幫人在后面嗚嗚嚷嚷的追,能御劍的御劍,不能御劍的用兩條腿跑,反正就是死活不肯罷休的樣子。
“小賊,有種別跑!”
司馬卓一馬當先,踩著一柄飛劍急追而來。
楊碩倒是想過踩上云梭遠遁,可駕不住云梭這特征實在太另類了,滄溟大陸也找不到第二個。就算遠遁又如何,終有一天還是會被人指認出來。
這黑鍋,咱不背!
于是縮地術開,又貼上了一張疾行符,再次拉開了距離。
…………
入夜,一彎半月悄悄的爬上了山崗。
此刻,在望月家族的靈植園中,一幕古怪的情景正在上演。
園中,五名老者揮舞著手中寶劍,不停的擊打著空氣,狀如瘋魔。
然而,他們面前卻什么也沒有,或者說,他們似乎正在與虛無飄渺的對手做著殊死的搏斗。
他們是那么的拼命,如同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廝殺,除了對手完看不見外,沒有任何不妥。
而在他們的四周,還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年輕族人,不知是死是活。
不遠處,一群望月家的族人正戲謔的觀望著,如同在看一場好戲。
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錦衣華服,貌似不惑年紀,留著絡腮胡子。
“大哥,為什么我們不殺進去,趁機將他們滅了?”
“殺進去?那殘月幻鏡豈同兒戲?一旦啟動,所有妄闖者必受其害。慢慢等吧,二十四個時辰之后,他們必然油盡燈枯。到那時,我們只要收尸即可。”
“原來如此,大哥高見!”
“這都是宗家看得起,才借此重寶助我們一臂之力。”
“不錯,小小司馬家,也妄想與我望月家作對,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說話間,“哧溜”一聲尖嘯,一串流光直沖天際,綻放出一朵紅色煙花來。
“有敵情!”
忽見遠處黑壓壓的一眾人漫山遍野的飛掠而來,有的還是御劍。
望月家諸人駭然色變。
“什么情況?”
“司馬家!他們瘋了嗎?”
也難怪他們如此驚詫,為了追逐灰袍人,司馬家如同被惹怒的馬蜂一般,幾乎是傾巢出動。等他們發現追逐的方向不妥之時,卻是已然太遲。
望月家諸人見此情景,紛紛倉促迎敵,雙方乒乒乓乓的戰在了一起。
璀璨的光芒在黑夜中迸發著奪目的光芒,各色法寶、法術將整個靈植園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