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在一片沙灘上降落。
楊碩從它身上跳下,又輕輕撫了撫它光潔的羽毛,拍了拍它的腦袋。
“飯團兄弟,這一趟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楊碩的話,飯團在呆了一會兒后,便展翅高飛了。
楊碩則朝著最近的一個村落而去。
剛走沒多遠,忽聽風(fēng)聲呼哨。
敏銳的戰(zhàn)斗意識使他立刻回過頭來。
遠處,一支利箭斜飛沖天,迅捷無比,對準的目標赫然便是飯團!
于是甩手一劍,烏風(fēng)發(fā)出一陣尖嘯破空而去。
“當!”
利箭一分為二,險之又險的從飯團的腹下掠過。這要是再慢半拍,飯團必定中箭而亡。
隨著一陣唏噓聲響起,一隊人馬從一片林子后面閃了出來。
這些人塌鼻深目,膚色偏黑,身上都穿著制式絳色短袍,背弓挎劍,十分的不友善。
領(lǐng)頭一人頭纏紅巾,面目粗獷,乃是一名筑基期第十層的修士,而他的諸位手下則都要弱上不少。
紅巾頭領(lǐng)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壞了我的興致?”
楊碩反問道:“你想射殺它,先問過我沒有?”
“問你?哈哈!外鄉(xiāng)人,你怕是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
“這里怎么也輪不到你們長樂宮的人作主吧?”一人搶在楊碩之前接上了話茬。
說話的是一名面目硬朗,身材精悍之人,同樣帶著一隊人走了過來。他們個個身著勁裝,威猛干練。
紅巾頭領(lǐng)不悅的道:“姓閻的,這兒輪不到你多管閑事!”
來人道:“鞏叔意,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你射殺他人的坐騎,還不能讓人家反抗了?”
“胡說八道,明明是這只畜生想攻擊我在先。我就算宰了它,也是它咎由自取!”
那人指著在天上盤旋著的飯團道:“你說這只鳥兒主動招惹你?怕是你多心了吧!我看,分明是你們想以眾欺寡。”
兩人針鋒相對的對視了數(shù)息。
最后,鞏叔意冷聲道:“好、好!姓閻的,我們走著瞧!”
說罷,一行人揚長而去。
楊碩一揖道:“多謝兄臺解圍,不知高姓大名?”
“好說。在下姓閻,單名一個暉,敢問閣下名號?”
“在下楊碩,幸會。”
閻暉拱手還禮:“幸會。楊兄弟,那只信天翁可是你的坐騎?”
“這么說也無不可。”
“恕某直言,它似乎對那鞏叔意特別仇視,方才也確實是想搏命一擊。”
楊碩眉頭一皺:“這倒奇了。莫非……”
這時,飯團也落在了楊碩的身邊,它顯得十分的躁動不安,腦袋一會兒敲擊著地面,一會兒在楊碩身上磨蹭,似乎想傾訴什么,卻礙于無法表達。
卻聽閻暉道:“敢問這只雄鳥最近可是失了偶?”
楊碩一怔,道:“兄臺好眼力。”
“那就不會錯了。它雖不能言,卻頗通人性。依在下猜測,恐怕是它的伴侶正是遭了那伙人的毒手,所以才會如此不顧生死。”
楊碩聽罷眉色一冷,眸中殺氣隱現(xiàn):“原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