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門則緊閉山門不出,既不接受挑戰,也不做任何回應。
谷口兩旁的絕壁上,已經給這兩派的弟子刻上了許多侮辱性的文字,什么天下第一龜縮大派,掌門歸海是老龜入海,藏頭不露,如此種種令人哭笑不得。
落霞門弟子雖然義憤填膺,但也謹遵師門之命,不敢妄動。但真要給他們這么罵上三天三夜,那士氣和名譽也就跌落得差不多了。
不遠處的一座山頂涼亭上,羽化門童老正與天一派的衛老對坐而飲。
二人奉命監視落霞門的動向,令他們三日內必須交出逆子楊碩,所以持續的施壓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落霞門不可能這么快就范,一切都要等到無塵老祖出關才行。到那時,只消以絕對的實力加以震懾,再稍稍予以安撫,自然水到渠成。
所以這段時間他們每日于山頂聽松飲露,觀日出日落,倒也樂得清閑。
當初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黑色的天幕,映出東方一片魚肚白的時候,衛老手上一塊扳指亮了一下。他將手指扣上,便皺了皺眉。
這時,童老這邊手上也多出了一張傳訊符,當紙符化為灰燼之時,二人目光相接,同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宗政掌門……隕落了?!”
………
遠看山門在前,楊碩指著遠處影影綽綽的人群道“這么多人堵在這,你們又是怎么出來的?”
喬玲道“門中有通往外面的秘道,我們就是穿過秘道出來的,師兄,不如我們……”
“開什么玩笑,回自己的宗門還得偷偷摸摸?走!”
山門外,一眾弟子兀自辱罵不休,忽的從東南方飛來一眾修士,令他們齊齊扭頭去看。
領頭的一頭短發勁服,一張臉頗為年輕。
“難道是他?”
“對,就是他!”
所有人全都唰唰的戒備了起來,兵器晃得人眼暈。
楊碩帶著人落在了谷口,大步一邁便向山門走來。一眼看到兩邊絕壁上的刻字,不禁搖頭莞爾。
一人站了出來,以劍一指,喝道“狗賊,你竟然還敢回來!”
楊碩看了他一眼,一手抬起,手掌平平一伸,忽的合攏成拳。
那名弟子突然一聲悶聲,整個人便給一個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動也不能動彈。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楊碩五指一攤,便將他打成了齏粉。
這果斷的殺伐和強橫的氣息,讓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得說不出話。
感覺到兩股較為強大的神識落在自己身上,楊碩忽的一轉身,目光如電般射向遠處的山峰。
涼亭中,兩人皆渾身一震,如遭雷擊。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后腦,竟生生的不敢動彈。
一眼震懾兩名辟谷期長老,楊碩回轉身,不容違抗的道
“要么死,要么滾。”
眾人紛紛退散,目送著楊碩一行人緩緩步入打開的山門內。
…………
弱水峰大殿,至善長老義正辭嚴,痛陳楊碩各項大罪。
歸海長老聽著至善長老的訴狀,面色越來越難看。
這楊碩還真是闖禍的精啊!
當初在時,兩名長老因他隕落,雖然不能全怪他。如今不回來也罷,這一回來又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眼下這至善長老怒氣沖天,勢要拿人問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有門規在列,讓他如何是好!
還有開陽門和天一派那邊,又要如何交待?
這楊碩撂下一大攤子麻煩事,人卻不曉得跑哪里去了!
他越想越頭痛,一對眉尖擰成了疙瘩。
至善長老道“此賊如此兇戾殘暴,不殺不足以平吾心頭之恨!”
歸海掌門看了他一眼,道“就算再大的罪,也要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