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之前不是還做寶貨生意么?”
田幼薇耐心地和她解釋:“那都是拿命和錢財去賭的,多數憑的運氣。”
“哦!”范氏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把臉轉開了,之后田幼薇和她說話,也是倒搭不理的。
田幼薇莫名其妙,這又是怎么了啊?她做錯什么了嗎?于是趁著長輩沒注意,她就很直接地問范氏:“二嫂為什么生我氣了?我做錯了什么?”
范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哪有生你的氣,你實在想得太多。”
薛氏突然笑道:“二嫂,你怕是聽人說市舶司的人好做生意好發財。”
范氏面紅耳赤:“我沒有!”
薛氏勾著唇角一笑而已,范氏更加羞惱。
田幼薇哭笑不得,她是想著認真答復范氏的話,人家卻認為她藏私不肯說真話……
有心想要解釋一二,話到口邊又停住了。算了,彼此不信任,說什么都是錯。
萬一范氏回過頭又請她幫忙做生意,那她又該怎么回答才好?
于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只管低著頭喝茶,或是和孩子們玩笑。
初二日,出嫁女回娘家拜年。
初三日,二人一同去了普安郡王府拜年。
普安郡王府一切如前,只是王妃郭氏眼眶下方多了一抹青影,總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也不怎么管事了,說是動了胎氣,需要靜養。
小羊有些意興闌珊,心情不是很好。
張五娘還臥床靜養,卻是沒有大礙了。
反倒是那個宋夫人,挺著孕肚忙里忙外,春風滿面,比當初張五娘幫著操持家務時還要得意些。
田幼薇去看張五娘,和她說了年后自己要跟著邵璟去明州的事。
張五娘有些發怔,隨即一笑:“恭喜,以后想我了,就給我寫信。”
田幼薇聽懂了她的另一個意思——以后我想你了怎么辦?
“五娘。”田幼薇握住張五娘的手,輕聲道:“你千萬要保重。不管怎么著,自己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張五娘眼里的光明明滅滅,最終化為一聲輕嘆:“你都知道了?”
田幼薇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友。”
張五娘怔怔的看著她,眼里掉下兩顆眼淚,隨即又狠狠擦去,溫柔一笑:“我會好好活著等你回來的。我想你了,就給你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