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面色和藹,沒有任何不高興。
真是好孩子。
田幼薇跑回自個兒的住處,先把臉腳洗了,又漱了口,叮囑喜眉“我睡了,誰來也別叫我。”
喜眉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針,聚精會神地扎鞋底“知道了,知道了。”
田幼薇把門一關,卻不是睡覺,而是翻出書本就著余暉看了起來。
制瓷要學,學業也不能落下啊,不然邵璟拜了名師,更把她甩到后頭去了。
至于白師傅那里,她還是不想放棄,只是不能再用偷師的法子了。
人家不和她計較,那是人家大度,再不知趣就是自己找打。
天漸漸黑下來,門輕響一聲,是喜眉去吃飯了。
她把燈點起,繼續讀書。
讀得正入迷,忽然聽到窗外傳來邵璟的聲音,很大聲地那種“伯父!您是要去看望阿姐嗎?我和您一起去好不好?”
她嚇得趕緊把燈滅了,跑到床上躺著,屏聲靜氣。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田父站在門口叫她“阿薇?”
田幼薇哪里敢答應,一聲不吭。
喜眉的聲音遠遠傳來“老爺,姑娘說了,她困得很,誰來也不許叫她。”
田老爺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田幼薇如釋重負,又側著耳朵聽了會兒,確認安全,就把門輕輕打開一條縫觀察情況,迎面對上喜眉賊亮賊亮的小眼睛。
“嚯!抓住裝睡的姑娘一個!”喜眉從門縫里靈巧地探進手來抓住她,興奮地小聲道“你犯什么事兒了?老爺氣得很,讓主母好生管教你,不許你去窯場了呢!”
田幼薇無奈地道“我能做什么?我就是偶然從白師傅那兒經過,多看了兩眼,他的徒弟非得說我偷師,不依不饒地追到我爹面前罵我不要臉。我險些和他打了一架。”
“那您可真倒霉。”喜眉同情極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您真是偶然不是有意的嗎?還有,您打得過人家嗎?”
田幼薇生氣“看破不說破,喜眉你還想分我的糖吃么?”
喜眉立刻舉手告饒“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多嘴,姑娘就是不小心經過。”
田幼薇笑起來,拉著喜眉的手央求“你可得幫我的忙啊。我只能依靠你了!”
謝氏一定會聽從田父的話,把她拘在家里學女紅什么的,女紅她已經會了,也不排斥。但不能出門就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