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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實在是高!”田秉朝田幼薇豎起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為兄甘拜下風!恭喜你,你很快就要脫離苦海了。”ii
田幼薇自己也這么覺得,田父最心疼的就是兒女了,輕易舍不得動的,所以,“二哥,你到底做什么壞事了?”
在她的印象中,沒這事兒啊。
田秉撇撇嘴“我就是昨天下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而已,運氣不好,被抓住了。”
田幼薇挑眉“逛逛而已?”
她如果沒記錯,昨天下午二哥沒去窯場幫忙,說的是學堂里先生留課,沒空。
所以二哥撒謊,是為了逃避去窯場。
難怪她爹這么生氣呢!擱她也氣。
一對寶貝兒女,一個違背自己的意愿去偷學別人的手藝,害得他當眾丟臉;一個假借讀書逃避學習管理窯場,不想繼承家業(yè)。ii
真是又氣又傷心,還沒面子。
“嘶嘶……當然只是逛逛,不然我能做什么?”田秉吸著氣,顫抖著很小心地挪動膝蓋交替歇氣,齜牙咧嘴“太痛了!痛得我全身發(fā)抖。”
“伯父。”門口傳來邵璟怯生生的聲音。
二人聞聲回頭,恰好對上田父陰沉沉的目光“田秉,我讓你動了嗎?”
被連名帶姓地叫了!老頭子要發(fā)飆!田秉一個激靈,跪得挺直,目視前方“沒有。”
田父冷聲道“阿薇你出去。”
舍不得打女兒,未必舍不得打兒子,玉不琢不成器,上梁不正下梁歪。
“爹,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別打我!很痛的,痛得很!”田秉大聲喊起來,往角落里縮。
田幼薇也忙著上前抱住田父的胳膊,使勁掛著“爹,二哥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田父被這對活寶兒女氣得哭笑不得“你二哥知道錯了,你就不知道?你自身難保,還敢替他求情?”
田幼薇訕訕的,還是不肯收手“我也知道錯的,阿爹,別打二哥好不好?我舍不得。”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田秉天生就比別人更怕疼。
小孩子摔跤破皮出血,清洗清洗就好了,田秉不一樣,摔跤破皮出血,光是清洗包扎就能叫他痛得暈過去。
這樣怕疼的人,最后卻是那樣死去的,她每每想起來就心痛得滴血。
“伯父,伯父,別打二哥,也別打阿姐,打阿璟吧!”邵璟跑來,幫著田幼薇一起抱住田父的胳膊。
謝氏和高婆子聽見動靜,也趕過來,拉的拉,勸的勸“老爺,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