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對田幼薇和田秉仍然沒有好臉色。
田秉和田幼薇老實得和鵪鶉似的,都不敢作妖,老老實實做乖孩子。
田秉每天上交十篇大字,早上去學堂,下午去窯場,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任何怨言。ii
田幼薇每天上交十篇大字,跟著謝氏學做一個時辰的女紅,還被勒令了去廚房學做最簡單的飯食。
這些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難的是要假裝自己真是竭盡全力才能完成。
閑暇時候,兄妹倆就變著法子地拍田父的馬屁,你倒茶,我就捶肩,你端洗腳水,我就提鞋。
“阿爹您真辛苦。”
“阿爹您的胡子真威風。”
“阿爹,您的眼睛真好看,和我的一模一樣。”
邵璟話不多說,他們干什么就跟著干什么,同樣每天勉力上交十篇大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如此過了三四天,田父終于繃不住了,忍不住輕彈田幼薇的額頭“馬屁精。”ii
田秉趕緊道“妹妹一直都這樣。”
田父瞪他“你也不是好人。”
邵璟湊過去“伯父,伯父,我是好人。我最聽您的話。”
一家人都笑了,和好如初。
田幼薇順口道“阿爹,阿璟字寫得好,您什么時候抽空去和路先生說,叫阿璟跟著去念書呀。”
田父很不自然地摸了下胡子,說道“我已經和路先生說了,他說這段時間有些忙,學生太多,單收阿璟一個不好教。等過一陣子,統一收一批。”
田幼薇道“雖是這個道理,但阿璟不同,他早已啟蒙,識得好些字了,字也寫得不錯,完全可以跟上前一批學生。阿爹您再去和路先生說說唄。”
學堂是這周圍的幾大姓協同辦的,人力有限,學生都是一批一批收的。
當初邵璟來到田家之后,也是沒有立刻就去上學,而是等到他病好以后才去的。
不過這次,田幼薇看不出來他有生病的跡象,所以認為,他完全可以立刻就去上學,把基礎打得更牢固。
田秉也贊同“阿璟確實很不錯,總讓他在家里不出門,或是天天跟著阿薇跑也不是事。”
田父的目光有些飄“唔,改天有空再說吧。”
田幼薇督促他“那您千萬記得啊。”
田父一拍腦袋,忙著往外走“噯,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邵璟注視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