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干嘛?”田幼薇被看得心慌,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以為自己臉上怎么了。
田秉神色嚴厲“不是絕色?若是絕色,就可以了嗎?荒唐!”
田幼薇不明白矛頭怎么突然轉向她了,忙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長相、才能、財富、品行,總要圖一樣……”
邵璟繃著小臉,嚴肅地道“阿姐,你別狡辯了,你就是覺得長得好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阿斗和小蟲一頭“我們也聽見了。”
田幼薇氣得笑了“這是重點嗎?我們在做什么事?你們管這個干什么?”
“哦,是了!”田秉回頭,打算繼續勸服廖姝“廖姑娘……”
廖姝回過味來“你們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ii
劉書生也大聲吼道“你們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就不怕官府知道嗎?”
田秉一腳踹過去,陰笑“官府知道前,你早就死了,難道你以為廖姑娘會幫你報案?”
“阿姝?”劉書生試探著央求廖姝。
廖姝把臉轉開,盯著田秉“你是誰?”
“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閑人,受過令尊的恩惠,實在看不下去你被欺騙,毀去終身。”田秉摸著自己的假胡須,努力做出凜然正氣的樣子。
廖姝又看向田幼薇和邵璟,看到的是兩個臉蛋上涂了兩大塊鮮紅的胭脂坨坨,眉毛畫得像蚯蚓,嘴巴涂成血盆大口,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小孩子。
再看阿斗和小蟲,一個滿臉胡須,一個戴著鬼面,神秘兮兮,十分面生。ii
“廖姑娘,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田幼薇才不怕廖姝,目光一掃,阿斗和小蟲就擋住了去路。
廖姝定了定神,說道“現在怎么辦?”
“趁事情沒有鬧大,我們送你回去,令尊一定嚇壞了。”田幼薇指著劉書生,道“至于他,扔給那些野狗好了。”
“汪汪汪!”野狗配合地叫起來。
“阿姝……求你看在往日恩情的份上幫幫我啊……”劉書生哀求。
“走吧。”廖姝黯然轉身,走著走著,淚如泉涌。
田秉和田幼薇咬耳朵“還不算冥頑不化。”
田幼薇并不敢松懈“那不一定,這會兒是氣狠了,誰知道氣憤過后會怎么想?萬一又舍不得又心軟怎么辦?”ii
田秉道“不至于吧!”
田幼薇搖頭“先提防著……”
幾人走了一段路,廖姝突然停下來,小聲道“這位公子,他不會死掉吧?”
田秉道“死不了,只叫他吃些苦頭就是了,畢竟我是想幫助你和令尊,并不想讓你們惹上官司。”
廖姝還是不走,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田幼薇猛使眼色,表示“怎么樣?”
就在此時,忽聽前方隱隱傳來一陣喧鬧聲,阿斗爬到馬背上一看,臉色大變“一大群人往這邊來了,領頭的是那個賣茶水的葉婆子!”
“不好!她肯定是來捉奸的!廖姑娘,你家是不是和葉婆子有仇?”ii
田幼薇恍然間明白過來,大概當年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廖姝走投無路,讓廖舉人聲名掃地,最終家破人亡吧!
廖姝早就嚇得六神無主,顫抖著嘴唇道“是,是有仇,她想把家里的老女兒嫁給我爹,我爹不答應……”
田幼薇“嘖”了一聲,這什么狗血淋頭的愛恨情仇“我們不能和他們對上,最好的法子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廖姑娘送回家里,這邊所有的事都可以否認。”
廖姝道“萬一劉……被發現,說出來怎么辦?”
田秉很直率地道“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他可沒你這么笨,自找苦吃……”
廖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