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趕緊攔住田秉“不要驚動阿爹,萬一不成,他又要空歡喜一場,對他的身體沒好處。”
田秉為難“倒也是,不過怎么才能取到瓷器?”
田幼薇一笑“二哥,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田秉想了一回,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吃飯時,我從阿爹那里悄悄拿鑰匙!你配合我!”
“沒問題!”兄妹二人對視一笑。
晚飯時,田父看著那一桌子酒菜氣悶得很,謝氏心疼他,忙倒了兩杯酒,讓田秉“陪你爹喝兩口。”
田秉求之不得,親親熱熱湊上去,引著田父說窯場里的事。
田幼薇幫著他,不停說話吸引田父和謝氏的注意。
一頓飯吃完,田父腰上的鑰匙不知不覺落到了田秉手中。ii
夜里,全家安睡,田秉帶著田幼薇悄悄開了庫房門,精心挑選出一套瓷器,再悄悄關上門,將田父的鑰匙隔著墻扔進院子里去。
第二天,兄妹二人皆是起了個大早,暗暗窺探主院里的反應。
只聽高婆子咋呼呼地道“咦,這不是老爺的鑰匙嗎?怎么掉在這里?”
接著謝氏道“謝天謝地,幸好是掉在自己家里,不然麻煩大了。”
田幼薇和田秉一笑,輕輕擊掌。
等到田父去了窯場,田幼薇拿了錢給田秉“天色不早,該去了!順便把廖先生的錢一起還了。別急別害羞,慢慢地說。”
田秉將她的叮囑一一記在心里,說道“你放心,做哥哥的不能被妹妹比下去!”ii
田幼薇叫邵璟跟上“讓阿璟跟你一起去。”
田秉和邵璟趕到城里,先去廖家,但見廖家書鋪關了門,一問,聽說是往明州港去了。
他又趕緊帶著邵璟去碼頭,碼頭上停靠著幾艘船,并沒有看到廖舉人父女和吳琦等人。
“還是沒趕上。”田秉沮喪得不得了“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更早出門的。”
邵璟道“其實我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田秉蔫頭耷腦的。
邵璟道“昨天生絲還放在咱們庫房呢,吳七爺他們回來也很晚了,不可能這么早就把生絲裝好離開。莫非他們長翅膀啦?”
“是呀!”田秉一拍腦袋,吩咐邵璟和阿斗“你們就在這待著等我回來,哪里也別去,若是看到吳七爺他們,千萬攔住等我回來。”ii
阿斗急道“二爺啊,您要去哪里?”
田秉卻已經跑遠了。
阿斗氣得跺腳“這個二爺,想起一出是一出!把咱倆扔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嘛!”
邵璟笑瞇瞇地掏出幾個銅錢“我們去那邊買糕和茶水吃。你也可以多打聽些廖家的消息,稍后告訴二哥和阿姐,一定有賞!”
“是哦!”阿斗眼睛發亮,安心地和茶水鋪子的老板閑扯吹牛,打聽有關廖家的消息。
邵璟慢條斯理地吃著糕,眼看著碼頭邊停靠的那幾艘船,神色漸漸恍惚。
一轉眼,他回來快一年了。
田秉直奔庫房,遠遠看到門口停著牛車,吳家管事正指揮人裝載生絲,而吳七爺和廖舉人正站在街邊說笑,身后廖姝垂頭而立。ii
要不是邵璟提醒他,他就要和吳七爺錯過了。田秉幾乎喜極而泣,決定以后要出門做大事都必須帶著邵璟。
“這不是田家二郎么?”吳琦看到田秉,難免調侃“這是急著來還錢的?別人是舍不得還錢,你是恨不得趕緊還錢,是嫌銀子燙手?”
“七爺說笑。”田秉行禮之后,雙手遞上銀票“多謝先生施以援手,這是還您的三百兩銀子和利錢。”
廖舉人接過,隨手遞給廖姝收著。
田秉又從隨身背著的包袱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