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過來多想,因為秋寶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秋寶睡著了,我得趕緊把他送回家去。”她匆匆和田幼蘭、田儉道別,快步回家。
秋寶睡得昏沉,小手張開,那束野花掉在了地上。
田幼蘭彎腰撿起,愛惜地吹去塵土,小心藏入袖中。
一個婦人從旁經過,叫道“阿蘭啊,你娘到處找你呢,生氣得很,你可當心著吧。”
田幼蘭笑著謝了婦人,催促田儉“我們趕快回去。”
涼棚里坐了幾個賭客,點名要吃面條。
方氏本是地道南人,并不擅長做面食,一個人在那跑過來跑過去忙不靈醒,天氣又熱,整個人都窩著一團火。
見著田幼蘭,立時火冒三丈“你死哪里去了?這么大個人,什么都不會!不如你姐姐能干也就算了,還懶,偷奸耍滑!只曉得要吃要穿!”
田幼蘭辯解道“剛才沒客人,秋寶鬧著要找阿姐,我又聽說咱家的蹴鞠隊不成了,心里著急……”
方氏一巴掌拍在她背上,罵道“那是你能管的事?你伯父都管不好,輪得到你?快滾去燒火!”轉頭看到田儉,就道“兒子你餓不餓?桌上有個煮雞蛋,你把它吃了。”
田儉立時沖過去找到雞蛋,快活地吃了起來。
田幼蘭低著頭燒火,聽那幾個賭客一直在說田家蹴鞠隊不成了的事,再想想邵璟信心滿滿的樣子,目光落在自己腕間的銀鐲子上。
方氏聽客人說田家的事,忍不住氣道“我早說過,沒事和人家搞什么蹴鞠比賽,這回可好,錢填進去不少,惹了禍事,還要雞飛蛋打。
那個阿璟,仗著跟了廖先生讀過幾天書,就以為自己不得了,出什么餿主意!偏你伯父還聽他的,這回好了吧!
若是家里的瓷像做不得了,你又去哪里做活呢?我改天問問別家收不收人……”
田幼蘭不服“阿璟哥哥說了,他這就去請筑球軍的人來助力。筑球軍是專為皇家貴人打球的,是最厲害的,一定能贏!”
方氏冷笑“你聽他瞎說八道!他一個無親無族四不靠的孤寡,能請到這樣的人?真能請,早前怎么不請?偏要等到這時候才請?”
一旁坐著的幾個賭客就問“你們是田家的人?”ax767eax9540ax4e00ax4e0bax201c畫春光ax722aax4e66ax5c4bax201dax6700ax65b0ax7ae0ax8282ax7b2cax4e00ax65f6ax95f4ax514dax8d39ax9605ax8bfba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