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和離,我不該那樣對待你,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容我慢慢與你細說……”邵璟見田幼薇沒反應,不由蹙起眉頭,眼里露出幾分焦急。
“不給!沒空!”田幼薇很干脆地拒絕了他“這么多年呢,一直隱瞞著,你這心思啊,我不是你對手。走開,面要糊了,別耽擱我做事!”
她把邵璟從灶邊推開,撈起面條,利落地煎了兩個荷包蛋加進去,再撒些鹽,端去給小羊。
陳管事已經放棄套話,坐在燈前打瞌睡,嗅到面香就使勁抽鼻子,涎著臉道“好香,好餓,田姑娘,有多的么?好歹賞老陳一口。”
不給別人吃都是便宜邵騙子,田幼薇大方地道“有啊,在廚房呢,只是沒荷包蛋了。”
“那沒關系,淡雅鹽面條也很好吃。”陳管事樂呵呵地往廚房跑,卻見邵璟端著一只從門里出來,看他一眼,再低著頭吸溜一口,白花花的面條就那么不見了。
“誒!”陳管事那個恨啊,將小拳頭在袖中捏了又捏,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往邵璟身上招呼。
小羊聽到動靜,自動起身坐好,笑吟吟地看著田幼薇行禮“給您添麻煩了。”
田幼薇將面條放在桌上,假裝豪俠“救人救急不過尋常事而已,應當的!”
小羊笑笑,沒多說什么,低著頭吃面。
他餓瘋了,卻不見吃相難看,吃得慢條斯理的,仿佛這不是一碗最尋常的面,而是珍饈美味。
田幼薇察言觀色,心里有了數。
這要不是覺著她做的面太難吃,食不下咽,那就是出身太好,日常被很重的禮儀規矩管著,天長日久成了習慣。
“不好吃嗎?”等到小羊放下筷子,田幼薇微笑著問道“還是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
人最疲倦時找到溫暖舒適的安身之所,饑餓之時得以飽餐一頓,安逸飽足之后就是最放松的時候。
小羊不假思索地回答“面做得很勁道,雖然缺少調料好湯,卻很有山野風味,這種時候吃下去很養胃。不過如果不太麻煩的話,明天我可不可以要一碗甜甜的浮元子?”
“甜甜的浮元子?”田幼薇不動聲色,看這段話說得,面缺少調料好湯,山野風味,養胃?非富即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