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臨安?”田幼薇把玩著玉佩,覺著這玉佩的材質真好,入手溫潤,雕工精細,外有包漿,看得出來價值不菲,且為主人所愛,常常把玩。
“我收著。”邵璟“唰”的一下將她手里的玉佩拿走,再貼身藏到懷中。
“……”田幼薇無語至極,要去搶吧,就得把他按住將手伸到衣服里去搜,好那個。不搶吧,他這副酸溜溜還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我的東西我自己收。”她雙手叉腰。
“小羊是給我倆的,不是只給誰的。”邵璟拍拍藏玉佩的地方,笑得燦爛“我們回去?”
小羊走了,總得交待一下陳管事,再把那邊也收拾一下。
二人回了陳記,只見陳管事失魂落魄地坐著發(fā)呆,就連他二人走進去都不知道。
田幼薇將手在他面前一晃“晚飯想吃什么?”
“吃水晶肘子!”陳管事跳起來,隨即又蔫了“那位貴人走啦,帶著一大群侍衛(wèi)坐著馬車過來,把姑娘留給他的瓷器全帶走了,這是付的銀子。”
四百兩銀子,白花花的逗人愛。
咦,真大方!
田幼薇喜滋滋地收了銀子“又不是白拿,你喪氣什么?難道沒給你賞錢?”
陳管事道“給了。”
“多少?”田幼薇和邵璟又是異口同聲。
陳管事在荷包里摳啊摳,摳出一錢碎銀。
田幼薇和邵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能想得到這位建國公竟然這么小氣!
“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看法啊?是不是怪我沒伺候好,總悄悄偷姑娘給他留的吃食?”陳管事哭喪著臉,絮絮叨叨。
“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做生意去!”邵璟好氣又好笑,輕踢他一腳“他要真對你有看法,剛才就收拾你了,你是哪根蔥,他有閑心稍后來對付你?”
“那是,那是。但這也太小氣了!”陳管事氣呼呼,小聲地抱怨著。
伙計道“您就知足吧,您好歹有一錢銀子,我才十個錢。”
“噗……”田幼薇沒忍住,噴了。
不知今上挑選嗣子的條件是什么,挑的兩個人,一個小氣,一個莫名其妙。
正想著,外頭又來了一群人。
當先一個正是那莫名其妙的尚國公阿九,他身后緊緊跟著死宦官,再往后是幾十個衣著鮮亮的帶刀侍衛(wèi)。
“我接兄長歸家。”阿九站在鋪子里,皮笑肉不笑地吩咐死宦官“還不快去把國公爺請出來。”
死宦官便帶著人往里走,邵璟上前行禮“建國公已經走了。”
阿九一怔,隨即冷笑“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你們……”
邵璟不卑不亢“有人把他接走的,也和貴人身邊這些人一樣。”
“哼!”阿九冷哼一聲,看向陳管事和伙計。
這二人鬼精鬼精的,立刻把得到的賞錢掏出來“真的,那位貴人賞了小人一錢銀子!”
“小人也得了十個銅錢!”
阿九狹長的眼里閃過一絲譏誚,一甩袍腳大喇喇落座,翹著腿嘲諷道“還敢再小氣些么?你們又得了什么?”
這話是沖著田幼薇和邵璟問的,但因他未點名,二人都低眉垂眼裝沒聽見。
“我說你們呢!邵璟、田幼薇!你二人為他鞍前馬后,諸事打點周到,又得到了什么?”
阿九口氣很沖,照舊極其囂張,仿佛之前那個被嚇得和死狗一樣的人并不是他。
邵璟把田幼薇護在身后,緩聲道“回國公爺的話,草民沒得到什么,就是賣了一套瓷器而已。”
“賣瓷器?”阿九拖聲曳氣“什么瓷器啊?賣了多少錢?”
“這個。”陳管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