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啊?貢瓷燒出來了嗎?”賭徒們一窩蜂地圍上去情況。
邵璟瞪著離田幼薇最近的人威脅“離她遠(yuǎn)些,不然我要你好看!”
大家都知道他很能打,不得不忍氣吞聲退到一旁,看著他和田幼薇迅速離開。
接著是田父和白師傅等人沉著臉出來,這兩個(gè)也不好惹,大家還是只能干瞪眼看著。
但勝負(fù)輸贏總得弄個(gè)明白,于是有人想到了憨憨的小蟲,便帶了好吃的走了一趟,回來道“說是失敗了,歇一口氣還要燒第三爐。”
田家燒紙貢瓷再次失敗的消息轉(zhuǎn)眼傳遍整個(gè)古銀湖畔,彼時(shí)謝大老爺正在大宴賓客,當(dāng)真是春風(fēng)得意,志得意滿。
主桌上空了一個(gè)位子,顯得格外醒目,但凡有人詢問,謝大老爺總要解釋一番“這是給我田妹夫留的位子。”
便有人道“別留了吧,他怕是不會(huì)來了。”
謝大老爺早得了消息,偏要佯作不知“應(yīng)該會(huì)來的吧?畢竟他是行首,與我又是多年交情,還是親戚,雖有些誤會(huì),但他向來是以義氣寬厚聞名的。”
這意思,倘若田父不來,那就是不講義氣不寬厚。
有人看不慣“他家燒的第二爐貢瓷又沒成功,換誰也沒心情來。”
謝大老爺裝模作樣地道“胡說,一定燒成了的!那可是行首啊!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
就在此時(shí),謝良疾步而入“阿爹,田家姑父來了!”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看向門口。
但見田父昂首闊步而入,身后跟著田秉。
謝大老爺迎上前去,朗聲笑道“哎呀,田妹夫,你可算來了!我正想著要是你還不來,就要讓阿良套了馬車親自去接你呢!”
白老爺恨恨地幫腔“正是,如此盛事,少了你怎么行!”
謝三老爺則把田父拉到身邊坐下,勸道“來了就好,快來這里坐!”
眾人落座,謝大老爺舉杯敬祝“今日把大家請?jiān)谝黄穑怯腥龢断彩隆5谝患兀遣徊懦忻墒ザ鳎靡糟醚a(bǔ)燒制貢瓷之列;第二件,是犬子正式與蘇家姑娘定親;第三件是咱們行首,也就是我的田妹夫,克服困難,燒制貢瓷成功。”
眾人紛紛叫好鼓掌喝酒,田父也一飲而盡。
白老爺就問田父“田仕郎啊,大家都在說你家的貢瓷又沒燒成功,是不是真的啊?”
田父淡淡地道“誰說的?”
謝大老爺立刻揪住不放“這意思是成功了?拿來我們看看?剛才縣尊大人還牽掛著這事兒呢。”
余姚知縣就問田父“聽說你家的把樁師傅是新請的,貢瓷成色咋樣?拿來我看看。”
田父為難道“才剛出爐,之前也沒想著要帶過來,這天色瞧著也要黑了,萬一有個(gè)閃失……要不,過兩天我送過衙門給您瞧?”
“喲,還閃失呢,給縣尊大人看能有什么閃失?”說這話的是溫泰,他恨透了田父,自是抓住機(jī)會(huì)就下手“田仕郎啊,我看你是在撒謊吧?你家的貢瓷根本就沒燒成功!”
“你亂說!燒成了的!”田秉生氣地站起來,聲音透著幾分虛。
眾人再看田父不吭聲,越發(fā)斷定這父子在說假話強(qiáng)撐面子。
謝大老爺嘆道“沒事,妹夫,就算沒燒成也沒事,明日我讓我家把樁師傅去幫你的忙,你別想著自己是行首就落不下面子,咱們誰跟誰啊。”
溫泰冷笑道“行首?燒不出貢瓷的人能當(dāng)行首?別笑話了!也配?呸!”
白老爺起哄“對,不能做行首!真正有實(shí)力的人才能做行首,依我看,趁著縣尊和各位鄉(xiāng)紳、窯主在此,正好把這事兒一起辦了!推舉謝三老爺做行首!”
下頭便有好些人跟著起哄,也有人靜觀其變,還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