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田幼薇趕緊打斷“阿爹,我們家沒空房了!”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邀請陌生人去家里住,也不曉得對方是人還是鬼。
誰知田父竟然不聽她的“我記得阿璟的旁邊還有一間空房,可以住人。”
田幼薇生氣。
邵璟輕輕捏住她的手,示意她別出聲。
田父就是這么一個人,即便才剛吃了大虧,才剛見識了人性的陰暗狠辣,還是掩藏不住熱情仗義的性子。
這不見得是壞事——世上壞人多,好人也多。
程保良卻又精乖,立刻就看到邵璟和田幼薇的小動作了,便道“這是令嬡和佳婿吧?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田幼薇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謝家大叫好看的那個人是你!”
程保良涎著臉笑“對呢,正是在下。”
田秉忍不住道“你一個大男人,搞得和女人似的,你在天下游學,難道沒見過比我家阿璟更好看的人?”
程保良笑“還真沒見過,所以沒忍住。”
邵璟看去,但見程保良目光清朗,并沒有好色癡迷之意,純粹就是贊賞,就覺著這突然鉆出來的人比較順眼了。
當然,他絕不承認是被程保良那句“這是令嬡和佳婿吧?當真是天造地設一雙璧人”給取悅了。
氣氛一時大好。
程保良是個好奇性子,鍥而不舍地追問“那個郎戈好磨蹭,倘若是我,先把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就什么都知道了!他真是謝璜的外室子嗎?他說他娘病死餓死在家十幾天都沒人知道,是真的嗎?他上頭的人是誰啊?”
田幼薇只覺著幾百只鴨子在自己耳邊“嘎嘎”叫個不停,聒噪得讓她受不了,加之田父和田秉也很好奇,就讓邵璟解答。
“我只曉得郎戈外出謀生,回來發現他娘早死在家里十幾天了,所以他很痛恨謝璜。還有就是……哪怕就是奉了朝廷之命,那也得有由頭才能理所當然地把人抓進去,不說清楚,他能隨便帶走人?”
說到這里,邵璟有些鄙視程保良“您真的有二十六歲嗎?”
程保良道“那當然啦,我騙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