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田秉“那我二哥呢?我覺著他一天傻樂,傻人有傻福,現在聽你這樣說起,突然覺得很擔憂。”
“我也替二哥擔憂,但他是個男子漢,咱們不能一直拴著他,那也不是好事。”邵璟道“那你就不替我擔憂?”
田幼薇立刻問道“你天天蹴鞠,應該有很多人去看吧?有沒有再遇到那個周姑娘?”
“酸!”邵璟笑了“我打聽過了,她叫周裊裊,這些天我都沒見過她,應該是被家里管起來了。你放心,我還不是進士,周家看不上我。”
田幼薇松一口氣“那就好。遇到壇姑娘了嗎?”
“沒有!”邵璟拍拍她的發頂“這些天出門有沒有遇到熟人?”
田幼薇搖頭“我在這里哪有什么熟人?阿悠天天給她姑母伺疾,也只給我送過兩回東西,不能一起出去游玩,不過我倒是覺著,咱們該去看看楊監窯官才是。正好我也看了個宅院,你瞧著合適就定下來。”
上次邵璟向楊監窯官詢問自己的身世,搞得亂糟糟就走了,后來再不曾聽聞楊監窯官的情況,理所應當去看看才對。
邵璟想了一回,道“我明天還有一場球賽,正逢朱將作監休沐,是安排在早上,你先備好東西,雇個車子去場外等我,踢完球咱們就走,在楊伯父家里吃個飯。”
次日,邵璟早早帶著如意走了,田幼薇稟明廖先生,叫了喜眉一道,先去買了許多吃食,再雇一輛馬車,按著邵璟的交代,去了城東一所私宅外頭等著。
等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只聽里頭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始終不見邵璟出來。
天氣陰冷,手腳生寒,田幼薇叫喜眉去尋門房打聽“蹴鞠賽要什么時候才結束?”
門房笑道“那咱也不知道,貴人們今日休沐,踢得高興了,再加一場也是有的。”
田幼薇后悔出來時沒帶個湯婆子,只好和喜眉擠在一起取暖。
忽見幾輛青幄馬車慢悠悠而來,車看著不怎樣,跟隨伺候的侍從卻氣勢非凡,人人帶刀。
田幼薇忙叫車夫“把咱們的車往角落里趕,讓一讓。”
車夫依言將車趕到角落里,仍是引起這一行人的注意。
一個高大彪悍、武人打扮的侍從手握刀柄走過來,神情冷肅“你們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