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田幼蘭家吃飯,和聽田幼薇說大夫,肯定是后者更重要。
蘇氏果斷拒絕田幼蘭的盛情邀請“不了,我們就在阿薇這里吃,你家里事多,快回去吧。”
田幼蘭不甘心,隔著一道大門道“表嫂,去我家吧……”
田幼薇又和蘇氏咬耳朵“表嫂,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你身體弱,有些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蘇氏一凝,覺著真是這么回事。
方氏是橫死的,她小時候因為身體弱,家里大人都不許她去偏僻陰冷的地方,這會兒肯定也不能去田幼蘭家。
于是,蘇氏很堅決地再次拒絕了田幼蘭“我們不去了,你快回去吧,我和你表哥還有事,就不管你了啊。”
說著,搶先進了屋子,沒給田幼蘭發揮的機會。
田幼薇回過頭來,朝著田幼蘭輕抬下巴,輕蔑而挑釁地一笑。
就怕你不急,就怕你不氣,又氣又急那才好。
田幼蘭眼睜睜看著田幼薇等人進了門,獨留她一人在外,又聽著里頭不斷傳來說笑聲,臉色越來越難看。
有幾個作坊的師傅進進出出,看到她就很嫌棄,有一個甚至直言不諱地趕她走“蘭姑娘啊,你帶著重孝呢,能不能別往這里站著啊,你不怕,我們怕呀!”
喜眉在井邊洗茶具,絮絮叨叨地道“這人要懂得規矩,知道進退,不然真是太招人恨了,以為自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呢。”
田幼蘭陰沉著臉離開,手攥得緊緊的,往田家窯場的方向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往自己家里走。
且讓你們得意幾日!
廖先生不是說了嗎,田秉此次下場考試必然得中,等到中了再……呵呵……她勾著唇角笑起來。
田幼薇和謝良說了制瓷的事,就當著他們的面寫信,一封給小羊,一封給邵璟,說了蘇氏去看病的事。
也無需等待回信,就由謝良夫婦直接拿著信去臨安就可以。
她之前曾和小羊提過這事兒,小羊很爽快地答應了她,并且認為這是小事一樁,因此只需知會一聲就行。
等到寫好了信,喜眉也送飯過來了,幾人就在作坊里吃了飯,謝良提出想看看瓷器,田幼薇大方地任由他看,有問必答。
臨走之時,蘇氏頗不好意思,拉著田幼薇的手細聲細氣地道“我從前和你不熟悉,不曉得你是這樣爽利的人,阿良給我看你們送的老參了,真的很感謝……”
田幼薇笑著搖頭“謝什么呢?我、阿璟、阿良,一起長大,我們最大的愿望就是阿良過得好。你們過得好,我和阿璟也高興的。”
蘇氏越發羞愧,再三邀請田幼薇和邵璟去他家吃飯玩耍。
田幼薇爽快地答應了。
送走謝良夫婦,兩個小孩兒跑進來,先問喜眉討糖吃,再報告田幼蘭的一舉一動“很不高興呢,回家去就打雞罵狗,又打了阿儉,還踢了豬。之后又跑去路邊等謝良一家,說要請了去家里玩耍,謝娘子拒絕了。”
田幼薇幾乎能想象得到,田幼蘭被拒之后的表情是什么樣的,肯定是委屈得不行,還要假裝“只要你們好,我啥都可以”。
這才只是開始呢,等到謝良夫婦去了臨安,她生氣的日子還在后頭。
田幼薇打個呵欠,回了家。
田父坐立不安,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阿秉考得如何了?聽說要關在考場里好幾天,不曉得吃啥用啥,會不會頭痛腦熱的。”
謝氏道“廖先生在呢,阿璟也去了,阿秉身體自來極好,什么都會很妥當的。”
田父覺得這個回答不夠讓他滿意,又道“但是廖先生也沒考過省試啊,阿姝廚藝也不怎么樣,阿璟比阿秉還小。”
如此念叨了好幾回,謝氏煩了,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