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她,讓開!”
林元卿聽她提到自己額頭正中的紅痕,不由一陣沮喪,這是那天夜里被蒙面人用刀尖割傷的,之后他一直努力想要消除這傷痕,奈何無論如何也消除不掉。
對著外頭,他只說自己是摔跤擦傷的,別人調侃是孟氏撓的,他也默認了。但心里真的是很害怕,總覺著會有一天,那個刺傷他的人會憑著這條紅痕,將他推到人前,讓他無處可逃。
趁著林祭酒發呆的這會兒,林大嫂已經勇猛地沖了出去,直奔祭酒府,她又奸猾,收了棍棒,和顏悅色地問“弟妹在哪里?我來看看她。”
孟氏的兩個兒子都不在家中,下人也沒想那么多,直接就說了。
林大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門鎖砸了,從床上把嬌滴滴軟綿綿的孟氏拖下來,舉著燒火棍一頓好打,邊打邊罵“以后還敢禍害我女兒不?禍害了自己的女兒還不夠,還要害我家的,今天我就讓你曉得這種苦楚。”
可憐孟氏從始至終就沒做過重活,哪里打得過曾為村婦種過田地的林大嫂,被打得滿地亂滾,披頭散發,又哭又叫,這輩子就沒這么凄慘過。
林元卿匆匆趕回來將二人分開,看著孟氏的凄慘樣,林大嫂的彪悍樣,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林大嫂一招得手,還不肯罷休“小叔,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吧?”
“算數,算數……”林元卿只巴不得趕緊打發走這個有辱斯文的大嫂,什么都肯答應。
林大嫂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孟氏嚎啕大哭,掙扎著朝林元卿爬去“你就放縱他們這樣欺辱我?我嫁給你時你是怎么說的?”
林元卿煩死了,既要忙著掩蓋丑事,又要忙著給她請大夫,見她不曉得知情識趣,就罵道“你活該!我今天親眼瞧著阿月的親事黃了,名聲也險些壞了,都是你搞的鬼!既然這么舍不得前夫和女兒,你就回去和他們過!”
孟氏如遭電擊,咬一回牙,平靜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