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姝這些天也是受盡折磨,看著田秉就在身邊,終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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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貼心地取了一床被褥蓋在她身上,再討好地看向白師傅:“師父,給您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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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傅冷聲道:“當初就該剁了那小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是誰的主意,把那小子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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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劉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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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廖先生、田伯父、我、阿秉幾個人一起商量定下的,雖恨不得他去死,卻覺著以當時的情況,安穩為主,死人始終不是什么好事,給家里帶來的麻煩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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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耐心地解釋著:“況且此次的事與劉小幺并無太大關系,只憑他一人做不到這么大,他不過是塊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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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卿想要借機對付他、反對經界法的巨富官員想要殺雞儆猴,不讓經界法繼續往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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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劉小幺,還是會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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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傅銳利地看向他:“遮羞布?阿璟你知道些什么?我幫了你們這么多忙,有些事是不是該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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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明了,白師傅的暴躁來源于這里——覺著自己盡心盡力教導幾個孩子,大家都說敬愛他,卻什么都瞞著他,只讓他出力干活卻不說實話,心里怎么能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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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隨我來。”邵璟把白師傅請到僻靜之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只隱去自己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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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這件事和普安郡王那個老師也有關系了?”白師傅冷哼:“老而不死是為賊,嫉妒賢能更不是東西,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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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道:“您已經幫我們太多,現下真沒什么要請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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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傅冷冷地看著他,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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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舉手投降:“好吧,確實有這么一件事要求您,阿薇想進修內司官窯做事,您能不能護著她,給她捏個身份,再教她換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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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換妝。”白師傅沒什么好臉色:“再說了,阿薇是誰?我很久沒吃過什么好吃的了,記性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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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沉默片刻,賠笑撒嬌:“師父,師父,您就行行好吧,要是您讓阿薇進去,我找工匠特意給她打造小爐小鍋,無論您想吃什么,我都讓人送新鮮食材進去,叫她給您現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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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師傅鄙視地瞅了他一眼,傲嬌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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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深呼吸,老人家都是對的,老人家都是可愛慈祥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家有三老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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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小羊站在不遠處叫他:“你剛才是要和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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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邵璟將一只匣子放在小羊面前:“您大婚之時,阿薇送了您一套自己燒制的瓷器,我什么都沒送。這是送給您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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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慢慢打開匣子,隨后看著里頭疊放整齊,略有潮濕的銀票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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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匪要求用十萬兩銀子贖回田秉,其中一半要求通兌的銀票,一半要求現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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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猜錯,這匣子銀票應該就是那五萬兩通兌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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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給我這個?”小羊將匣子蓋上,鄭重地看向邵璟:“我知道你們已經沒錢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