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醒啦!”田幼薇歡叫出聲,隨即想起來,她二哥再也聽不見了!于是就很難過,強忍著才沒落淚。
“去把阿璟叫來,再準備筆墨紙張,我聽不見了。”田秉語氣冷靜,并沒有知道自己不幸之后的歇斯底里。
田幼薇忙去把邵璟叫起,再將筆墨紙張一并送進去,不想田秉已經把廖姝叫醒,說道“你倆出去。”
田幼薇不明所以,探詢地望向廖姝——田秉雖然平靜,卻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廖姝同樣兩眼茫然。
“出去。”田秉再次重申,語氣已經有些焦躁了。
“好的,好的。”田幼薇趕緊拉著廖姝走出去,輕聲問道“我二哥是怎么了?”
廖姝道“不知道,才叫醒我就讓我出來了。怕是有什么機密的事要和阿璟說?”ii
田幼薇覺著大概也是這樣,便問廖姝“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準備,吃了好好睡一覺。”
廖姝道“什么都可以,伯父伯母醒了嗎?我有事要找他們。”
正說著,就見廖先生和謝氏一前一后走了過來,都是來看田秉的“阿秉醒了么?”
“醒了,在和阿璟說話呢,不要我們在場。”廖姝把她爹拉到一旁,紅著臉小聲說了幾句話。
廖先生有些驚訝,隨即轉頭和謝氏道“親家,我們說說話。”
這又是想做什么?
田幼薇叫喜眉通知廚房送早飯到正院,自己跟著謝氏、廖先生父女走。
“……阿姝和我說,想要盡快完成婚禮,方便照料阿秉。”廖先生鄭重地道“我也是這樣的想法,老田病著,阿薇是妹妹,都不方便照料阿秉,若不是出事,他倆也該是夫妻了。”ii
廖姝紅著臉輕輕點頭“我會把阿秉照顧好的。”
謝氏和田父對視一眼,頗欣慰,卻還是體貼地道“可是阿秉現在還不能起身,不如等他養些日子再完成婚禮,總不能躺著成親。”
廖姝道“沒關系的,我不計較。”
“好吧。”田父做了主“我們這就和阿秉說,再準備起來,一定辦得熱熱鬧鬧的。”
田幼薇聽得心動,想說她和邵璟商量過了,兄妹倆要一起成親,但又覺著這個場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要是邵璟在就好了。
正想著,邵璟走了進來,已然穿著打扮停當,語氣是急的“我得馬上跑一趟京城,去請個對癥的大夫回來。”
眾人不由變了臉色“阿秉怎么了?”ii
邵璟看向廖先生和廖姝,不太好說的樣子。
廖先生急了“這是什么時候?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邵璟嘆道“二哥覺得內體不太舒服。”
眾人頓時亂了起來“那快去呀!”
邵璟朝田幼薇點點頭,騎著馬就要走。
田幼薇想著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便抓了幾個煎餅追上去“在船上睡一覺,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邵璟欲言又止,拍拍她的發頂“我很快就回來了。”
目送邵璟打馬離去,田幼薇又匆忙趕回去看田秉,卻見廖姝紅著眼眶,廖先生也是神色沉郁,田父還在田秉房里沒出來,謝氏唉聲嘆氣。
“到底怎么了啊?”田幼薇急得不行。ii
謝氏把她拉到一旁,微微尷尬“你二哥覺著下體很不舒服……是被劉小幺傷著了……”
“!!!”田幼薇愣了片刻,險些破口大罵,太陰毒了!
“大夫之前不是檢查過了嗎?”她記得邵璟說過,才救下二哥,小羊就讓大夫做過全身檢查的,為什么那時候沒說有這個傷情,這會兒才發現?
謝氏難過的道“好像是沒太注意,畢竟你二哥身上淤腫不少,你二